溫言冒著雨跟左安見的這一麵持續時間並不長。
左安雖然嘰嘰喳喳地說了很多話,可是溫言的心思卻早已經飄遠,心中不斷回轉著左安夢裏的碧溟殿,疑惑不已,也震撼不已。
這不應該阿!
為何會夢到碧溟殿呢?
她不是應該隻是一個殘魄嗎?
他所有的神思隻在一件事上了:他可能被人設局了?
這麼想著,溫言的臉色便越發蒼白了,心情也變得嘈雜煩亂了起來!
到了午飯時間,陳駿來接溫言回家,直到那個時候溫言的神思也依然在飄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本來就因為臉色不好看起來極其孱弱,現在因為他眼神凝重而更顯病態了。
陳駿看到溫言這副模樣,心裏嚇得不輕,還以為是出這一趟門,讓溫言身體不適了,後悔漫上心頭,早知道,就不該任由他要求,就不該在這個天氣帶他出去!
一直以來善於察言觀色的溫言,此刻也因為思緒繁雜而沒有過多地注意陳駿,為了自己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他還開出了逐客令:“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您先去忙您的吧!”
累了?
陳駿聽到這個話,心裏越發七上八下,試探地問道:“有哪裏不舒服嗎?”
溫言搖頭:“沒有,隻是累了!”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又撞上溫言那麼鏗鏘的眸光,陳駿輕輕頷首,半信半疑:“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好!”
目送著陳駿離開,溫言的表情也在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看來,將一切交給時間,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看來,僅僅斂陰並不夠!
……
農曆七月十五。
這個生日對左安而言有些孤單。
左澤軍因為任務在外無法回來,安曉蘭因為生意去了外地,由於行程安排出了點問題導致了她無法在女兒生日的時候趕回來。
對左安而言,她這個生日唯一的安慰就是溫言了。
這一天,溫言還送了一個禮物給她。
一塊棕色的玉。
玉色並不清明,水色看起來也並不好,甚至有些混沌,感覺裏麵雜質叢生,乍一看,都能看到裏麵有很多綹裂。
從外形看來,它並不是一塊值錢的玉。
甚至可以說非常廉價。
即便如此,特別容易滿足的左安還是非常開心,從得到那個禮物開始,她便時時刻刻地將它掛在脖子上。
對此,溫言是很滿意的。
在營部住了一段時間,左安生日這天終究還是回到了家屬院。
入夜。
原本就能大量吸收陰魂和屬陰靈力的斂陰鈴在這七月半的敏感時間裏,明顯斂入的陰魂和屬陰靈力就更多了,之前引來的隻是細細縷縷的東西,而今天卻是整片整片的黑,幾乎將風鈴裹在了黑影之中。
當然,最後陰沉木淨化出的像白雲一樣的東西也越來越大朵,整個籠罩在風鈴上麵。
一個奇妙的像蘑菇一樣的畫麵逐漸形成,下麵是像黑色朦朧流轉出帶著細紋一樣的菌杆,上麵是像白色的像棉花一樣蓬鬆的菌傘。
循環流動著。
左安的朱砂記位置也仿佛開通了某種連接一般,瘋狂地吸納著白色的精純的屬陰靈力。
隨著夜越來越深。
越來越多的屬陰靈力注入到左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