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萬年的修為全在這珠子裏,你想謀的,不正是這個麼?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其他,給你就是……”沈臨硯白著臉,艱難的穩著亂竄的真氣說到。
從此以後,他便與凡人無異了。□思□兔□在□線□閱□讀□
也許,還會生老病死……
“南鶴,莫要再找他,有了這個你該知足了,他的力量不如我,你不要打他內丹的主意……縱使你接近我不是因著喜歡,我也還是要說,我喜歡的一直是他,不是裴元崢,不是陸言,也不是你沈南鶴。”
沈南鶴臉色也跟著刷的變白,很是難看:
“我知道……我也承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可是……你不該給我這個,謝臨淵是瞞不住的,你不想讓他因你的力量日漸強盛,失去製衡而墮魔失去本心,所以才甘願自廢修為,可你不怕適得其反?”
沈臨硯穩住身形,閉目仰頭輕笑:
“這燙手山芋不知引了多少人豔羨嫉恨,如今給了你,也算是值了……咳咳,這東西,給了謝臨淵便是禍端,你、你別跟他提起這茬,省得他糊塗幹些什麼傻事,天帝又要作弄我……咳咳……”
“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了,你我走這一趟,你便從神身化凡,他那樣的玲瓏心思會猜不到個中緣由?”沈南鶴頓了頓,上去扶住他,“為何選中我?”
沈臨硯好不容易喘昀一口氣,整個人好像骨頭都被捏碎、抽走一樣:
“你要真想要個理由……他想讓天後替我掌了紫微大帝一職,天後因著我的關係出於愧疚,一定會在處理事務時不知不覺受他左右,讓紫微垣為他所控,我偏就不想遂了他的願,紫微大帝……你來做,並且要比我當得好,比天後更能勝任這一職……咳咳、要替我……守住紫微垣……不被旁人利用……我……”
沈臨硯軟軟的滑了下去,出氣多進氣少,喘得像風箱,呼啦啦的瘮人,人也痙攣起來,蜷成個蝦子似的,周身散發的光芒漸漸微弱。
“敬之!”
“你走吧……他們不會記得你來過這裏。”
“怎麼,你……”
“我猜到你會來,所以你來這之前,我給所有人下了術法,待得你以我的修為名正言順坐上紫微帝尊的位置時,他就算猜到也不能拿你怎樣了,而到那時,我也……”
“敬之,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接近你是另有目的?我自認從未出過紕漏……”
沈臨硯越見模糊的意識裏,依稀飄過當年的場景。
那日,他剛給沈南鶴清洗完,出了他院落後不久才發現忘了將調理的藥方留下,轉身回去的時候,他聽到了門內的對話。
“主子何苦這般委屈自己?”
“哼~待我得到他所有的一切,紫微的修為、力量、地位、權勢……他怎樣還不是我說了算?再說了,這點名聲算什麼?我是男人又不是女子,頂多當做被狗咬上幾口,隻要能把權勢和財富到手,我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阿貓阿狗,照樣服侍得他翻天去~”
“主子英明!”
憶及往事,就像一把刀子狠狠隔開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痛得無以複加。
誰沒有那年少輕狂又自負的時候?沈南鶴是,謝臨淵是,他沈臨硯亦是。
人生不就這樣麼,吃一塹長一智,摸爬滾打也就這麼過來了,摸索中少不得要走彎路。
迷糊中,他隻覺得心口一熱,一口腥甜狠狠的吐了出去,疼得他不知東西南北、白晝黑夜。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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