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之在一次大戰中撿回來的家夥,被敬之用自己的血救活了後,送到他的門下修行。
敬之死的時候,他就應該先殺了這個姓彥的仙靈,再了結自己去陪敬之的。
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臨走前敬之在他住所見得最後一個人,是姓彥的,所以敬之有話要姓彥的給他傳達。
那句他至死都不會忘,都不舍得忘的話。
謝臨淵皺皺眉,緩緩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一人披衣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他微笑。
他隻這一眼便癡了,視線凝著那人,再也放不開,伸手就將那人抱住:“敬之!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是我錯了!我都原諒不了我自己……”
男人放輕了動作拍著謝臨淵的背,側首枕在謝臨淵的肩窩,嗅著他柔軟的烏發,輕喚:
“大哥,我喜歡你。”
那人的聲音漸漸與夢中的話語重合。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嗓音,一樣的心境……
“大哥,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溫柔的唇畔移至耳後,謝臨淵禁不住這一下,顫了顫,迷蒙著眼難耐的回應對方的唇畔。
“敬之對你的心,從未變過。”
“真的?那你這些年一直都……”
謝臨淵悶哼一聲,再也問不下去,一個弓身使著勁兒低吼著,而後一顫,就倒在了對方的懷裏,手腳酸軟,粗喘連連,神*
“為什麼還願意等我?”父親幽幽的問。
爹爹便順著他的發,專注而認真:“除了等你,我再沒了存世的意義,你說我等你是為了什麼?”
父親身子一僵,繼而艱難的澀然道:“你沒有我,會活得更好。”
“為什麼?”
“因為你是天生的神,而我,隻是個不倫不類的半妖半魔。”父親的眼眶紅紅的,可嘴角越揚越高的笑卻看得人心疼,“如今被黑暗浸染的我如此汙穢,你還願意要,這不是拖累了你麼?”
爹爹默了默,繼而輕聲道:
“曾經的我……比你現在還要置身晦暗,你那時怎麼沒想起我的不潔來?不是你一直嚷著說不會離開我,要永遠護著我這個大哥,讓我不要放棄,不要被黑暗所支配麼?”
“那是以前,怎麼能跟現在比?”父親氣鼓鼓的嘟嘴,“強詞奪理!”
爹爹總能想法不著痕跡的緩了氣氛:“現在怎麼了?不過是那個救人的角色如今讓給了我,你不服氣是不是?”
“我沒有!”
“嗯,沒有~”
“我真沒有!”
“嗯。”
“你那什麼眼神?”
“沒什麼,想你罷了~”
“你……”
一隻纖長的手適時的蓋在了我的眼上,遮去了窗內的“良辰美景”,熟悉的淡香,熟悉的指節,熟悉的指尖老繭……
就著被遮去視線的眼,我伸手撫上那人的手背,轉身的刹那手掌移開,闖入視線的是對方無法忘懷的容顏。
“回來的這麼早?”我不由得輕聲問。
他低頭笑笑,屈指刮了一把我的鼻尖,遞了一個錦盒給我:“打開看看?”
“送我的?”我驚訝,接過來就拆,盒蓋打開的瞬間,一道寒芒刷過我的眼,“這是?!”
“我知道你用慣了匕首,回山途中遇到挑山貨來賣的貨郎,也就這件中了眼緣,便尋思著你會喜歡,所以買了。”
我下意識的握緊那把匕首,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不喜歡?”對方問,語氣多了一點疏遠和冷然。
我忙回過神,掩去了謝府學到的滿是城府的眼色,揚著一派清澈的神色迎視對方,笑得開懷,眼都眯了:“沒有,這世上知我喜歡匕首的,也隻有你了,多謝你的匕首。”
那人這才鬆了口氣般,拍拍我的肩膀,錯身往自己的屋裏走去。
我忍了忍,沒忍住,一轉身就喊他,手裏抱著個盒子,傻兮兮的:“你那屋離得近,恐不‘安生’,”特意瞄了眼父親屋裏的方向,心驚膽戰的建議,“不若來我屋裏?今兒個我焚了剛買的熏香自個兒調了,你懂這些,教教我可好?”
那人腳步一頓,卻也沒說話,看的我心裏更是沒底了,尾音都在顫:
“彥叔?”
那人歎了口氣,無奈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