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的,對不對?”
“我……”沈樺眼眶忽然就紅了。
“換了那麼多批的侍人,獨獨留了你下來……阿樺,我一直都知道,阿若華是你。”
“什麼?”他猛地抬頭,就像個受驚的兔子般,一臉怔愣,“你說你……一直都知道?”
天帝點點頭:“婉越不想嫁人,但是他的族人逼著她留下子嗣……所以,她那日找到我,要我同她做個交易……我許她子嗣,以高貴的血統堵住悠悠眾口,她許我族裏勢力的協助,我們做了麵上的夫妻。”
“可是你說……你和她……”
天帝無奈的搖頭:“傻瓜。”
沈樺驀地一驚,撲上去一把抓住天帝激動道:“不好!婉越她……婉越她……硯兒會死的!”
天帝臉色一沉,隻聽得殿門“砰”的一聲碎作了數塊,身旁的謝臨淵早就沒了身影,待要去追,隻覺得懷裏人一軟,沈樺早就昏死過去。
天帝臉色微變,趕緊把脈,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怎的連龍丹都沒了大半?”又似想起什麼來,無奈搖頭,“你總這般口是心非……硯兒是你至親血脈,你又怎會不在意他?”
將沈樺安置好後,他負手來到窗邊,沉眸:
“阿樺的半顆龍丹……硯兒的魂魄……婉越,這就是你的目的?你到底是真不記得,還是從來都不想認這事?”
“報複天界……哼!”
……
“大人?”
他白著臉色揮了揮手,身後一個不起眼的近侍上前扶了他,他才沒有一頭栽倒。
沈臨硯甩甩發昏的腦袋,下意識的扭頭去看那近侍,近侍看上去長相至多算得上清秀,但是那眉宇間的神態……總覺得很熟悉。
然而大戰在即,由不得他多想,直覺此人不是細作,便隨了他去。
他回頭直視前方,淡淡開口:“你的名字?”
近侍垂首,輕聲道:“惜燕。”
沈臨硯愣了愣,又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頗有深意,近侍下意識的別過頭,耳根微紅,不由道:“大人若是覺得此名不好,可以改。”
“沒有,”沈臨硯轉回頭,看著身邊穿過的雲海雪峰,“隻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姓謝的人。”
水煙渾身一震,不再說話了。
惜……喜?
燕……硯……
沈臨硯不由得輕笑,如此好看的名字生搬硬套成這樣,也真虧得他想得出來。
詩詞歌賦武功謀略無一不通的他,此生栽在起名一事上的憾事,也是天界眾所周知的,隻不過眾仙敬他地位身份和氣勢莫敢說,他沈臨硯卻是不怕的,縱使那人是他的兄長,是他的啟蒙之師。
“大人笑、笑什麼?”近侍扁了嘴,“想笑盡管笑就是……”
沈臨硯忍不住挪揄:“不是想笑,隻是……這名字與近‘侍’之職……頗契合?”
近侍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挑眉咬唇:“敬之,你故意的是不是?”
“怎麼,忍不住破功了?不會扮侍從就不要扮,旁人看的別扭不說,你自己還難受……怎麼,沈樺明明說好幫著我,讓你不睡個三五天不醒來的,又耍賴不成?”
“你就喜歡看著我著急,我認了成不?”那人幹脆恢複了謝臨淵的樣貌,英氣的眉毛鬆都沒鬆,淡然的由著四周那些將領士兵們或震驚或淡定的視線打量,穿著侍從的軟服堂而皇之的站在他身邊,“侍從便侍從罷,有來有往才有趣味不是?給你換個位置又不是不可以~”
沈臨硯聞言,沒來由的紅了臉,瞪他:“說什麼混話呢你?!”
謝臨淵卻就著近侍的身份衣著和姿態,放軟了聲音道:“大人想什麼就是什麼,難道還需要惜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