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顧媽麵麵相覷。
“你兒子真能做攻嗎?”顧媽問。
顧爸咳嗽一聲:“他們小倆口的事,你就別管了。”
顧媽垂淚:“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什麼兒媳婦。老頭子,你兒子被別的男人拐走當媳婦兒啦!”
顧爸:“……”
顧爸安慰她:“沒事啊寶寶,咱們眼不見為淨啊。”
剛說完,隔壁傳來顧知非一聲痛呼。
顧爸:“……”
顧媽哭倒在顧爸身上。
隔壁房間裏,江揚著急地坐起來:“受傷了吧?都說了不要硬來。”
他握著顧知非的腰小心翼翼把自己那啥從顧知非後麵抽出來,湊過去看顧知非有沒有受傷。江揚不肯做,他非要,後果就是太著急,把自己給傷到了。
顧知非嘴上不饒人,但怕疼得不得了,而且一吃痛淚腺就會控製不住。現在他自食惡果,很快就哭得臉上都濕了。
他哭得時候不發出聲音,隻是默默流淚,可就是這樣,才讓江揚更加心疼。
江揚說不出責怪他的話來,隻能趕忙去行李中找出藥來給他塗上。等江揚處理好傷口,顧知非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江揚把他翻過來,看著他滿是淚痕的平靜睡顏,無奈地笑了笑,又出去打了盆熱水,細細地給他擦臉。
顧爸從門縫裏看著江揚把水倒了回房間,躡手躡腳關上門,戳戳自家的大寶貝兒:“這下放心了吧。”
顧媽點點頭。
隻要有愛,是攻是受也不那麼重要嘛。
畫外音:
Q:叔叔阿姨,為什麼你們對攻受之類的這麼了解呢?
顧媽自豪地拉出自家書櫃:“自從知道兒子是同-性-戀,我們就買了好多相關方麵的書回來研究,當然很懂啦。”
☆、番外五
顧知非和江揚在一起半年後,在校外租了間小公寓,順便辦了養狗證,給小江子打了針,帶回家養。
剛搬家那段時間,顧知非和江揚都有點興奮過頭,結果沒幾天,顧知非就腰酸腿軟爬不起來了。
星期六早上,江揚照例是六點起,從被子裏挖出顧知非親了親,看著他眼皮下一片青色歎了口氣,心想今天絕對要控製住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出去鍛煉了一個小時,回來後做好早飯,剛準備去叫醒顧知非,忽然接到部長電話,是學生會的事,要他立刻去學校。
江揚說等他十五分鍾,放下電話後進房間,彎腰拍了拍顧知非,在他耳邊說:“起來吃早飯,我要去學校了。”
顧知非隨口“嗯”了一聲,江揚以為他醒了,就放心地回學校了。學生會事多,他一去就被部長抓了壯勞力,一直忙到晚上七點。中途他給顧知非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他就有點擔心。
部長看他心神不屬的樣子,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在想女朋友。
江揚:“不知道他有沒有吃中飯。”
“你這是給人當爹呢。”部長不以為意地說,“多大人了飯都不會自己吃?你這兒專心點,快點搞完,我不就放你走了。”
江揚點點頭,埋頭苦幹,好不容易快七點的時候都忙完了,就心急火燎地回家了。路上他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他心慌意亂,進了公寓樓就往樓上跑,都忘了住的高層,還是電梯快點。
等好不容易到家,他一開門,就看見小江子從房間裏跑出來,朝他“汪汪”叫。他快步走進房間,看到床上隆起的小包仍然跟他走時一個形狀,就沒變過。
到床邊一看,顧知非閉著眼睛,兩頰上各有一團不自然的酡紅。
江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滾燙的。
“知非。”江揚小聲叫著他,找出衣服來給他換上。
顧知非迷迷糊糊睜開眼:“江揚?你跑步回來了?”
“已經晚上了。”江揚看他已經燒糊塗了,深吸一口氣,給他換衣服的動作更快了一點,“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顧知非茫然片刻,點點頭。
小江子圍在江揚腳邊打轉,江揚讓它在邊上站著:“你在家看家,聽到沒?”
小江子搖了搖尾巴,乖乖在門邊坐好。
江揚給顧知非換好衣服,抱他下樓,想打車去醫院,可不知怎麼就這麼巧,沒幾輛出租車路過,偶爾來一輛還是滿載,最後在手機軟件上終於找到一輛,過來還得要半小時。
江揚有點等不住,低頭看看,顧知非嘴唇發白,幹得起皮,更加心焦。
這時學校裏開出來一輛車,在他身邊停住了,車窗搖下後探出一個人的腦袋,是學生會的部長:“江揚,怎麼了這是?”
江揚眼睛一亮,顧不上客套:“部長,送我一程!”
部長等他上了車,一踩油門衝出去,載著他們往醫院趕,就是臉色有點怪異。江揚光顧著照顧顧知非,也沒注意。
到了醫院,掛號、抽血、吊鹽水,終於把顧知非在病床上安頓好,江揚才鬆一口氣,又去找了杯子和熱水,一點一點給顧知非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