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公元1023年,真宗皇帝駕崩,年僅十三歲的太子趙禎登上了皇帝的寶座,成了宋曆史上第一位孩童帝。
皇帝年幼,難理政事,身為中宮皇後的劉娥,自然有了抓權的機會,更何況,自從1010年,真宗皇帝無端崇信佛教不理朝政起,劉娥就已經把真宗皇帝的權都移動了她的身上,令她成為大宋朝的武皇後。現在,幼主登基,她又豈會把早已經抓住的權,拱手讓給她人。
近十三年的臨朝處政,那些大臣們早已經對她的理政習以為習,更何況身為右左丞相的,一個是她的兄長劉常山,另一位是她的心腹丁謂。有這兩個人擋在前麵,有誰有敢對她聽政,提出議異。
不過,對她不滿的,當然還是有一個人,而且是由始由終不滿,特別是他最為心愛的女人鎮遠將軍之女寇珠死在劉太後爭權奪利的毒掌之下,他對劉太後更加恨之入骨了,念念處之。
那麼,這個人便是身為皇父的南慶宮主八賢王趙德芳。真宗皇帝向來無有子嗣,為了沿續大宋江山,真宗皇帝便把八賢王的長子趙禎要來,立為東宮太子。你說,他的兒子做皇帝,卻要一個把他害的很苦的女子當朝親政,他,豈會樂意。
於是,為了讓兒子成為真正的皇帝,為了讓這個心機深重、專權霸行的劉太後退出政治舞台,八賢王和劉太後進行了智鬥。不料,這場智鬥,卻因失敗而告終,原因是文武大臣,竟沒有一個和八賢王連氣的,八賢王也因此,斷了與兒子續天倫的機會,無詔不得入宮。
雖然未被囚禁,可以自由的出入南慶宮,然,麵對這樣的結局,八賢王心中豈不憋氣。本來,他以為他的一生就要在這憋氣中度過,突然有一天,一個倔強的、剛毅的女孩兒映入了他的眼瞼,於是,一個精心巧妙的計謀,在他的心頭萌然而生……。
第一章:賣身葬母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急下著,傳瞬間,天地間變成了雪白之色。
京都汴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年僅十歲雙膝跪地善若水抬頭望著沉哀哀的天以及從它上麵擠飛下的雪,哀怨和無奈之色浮現在了臉上,眼中劃出的淚水,更是凍結在了眼角。
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了。三天前,母親病重難治,離開了人世,家本貧苦無錢難讓母親地下有安的她,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跪在街頭,乞望人可憐,葬得母親,那怕為奴為婢,她也心甘情願。
然,世態炎涼,人道無情,好好天氣,人穿車走下還無人同情。現在,大雪紛紛,人不留足時,老天還會送來有情人嗎?
“娘,對不起了,女兒無能,無法讓娘好好的在地下過活,這大雪飛天的,如果女兒依舊求乞,恐怕連娘最後的遺願也無法完成了。”雪越發的大了,路上,幾乎已經看不見行人了,無奈之下,善若水隻好起來,帶母親遠離在淒涼的無情地。雖然,世態炎涼的事,善若水從小到大已經嚐遍了,但麵對如此的淒涼,善若水還是不由得心絕:上蒼無情,人間少愛,我善若水一定好好的活在這世上,把你們這些無情的東西,全部推到地獄去。
“怎麼,這就絕望了,這就怨天恨地了,小小年紀,你才受了多少苦。”突然,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善若水回過頭來,沒有說話,眼神隻是恨恨的。這是一輛極為豪華的淡黃暖車,暖車裏坐著什麼高貴的人,善若水不知道,暖車的馬廝卻顯得格外的精神和氣派,這份精神和氣派,把暖車裏的人顯的更加高貴與神秘了。
“你不是要賣身葬母嗎,拿去吧。不過,要記住你的誓言,這一生,你都要做我的奴隸了,忠誠的奴隸,若有二心,天定收你。”冰冷的聲音若,一張雪白的銀票從暖車裏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