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奧蘭!你清醒點!”毆迦澈一把抓住弗朗奧蘭的胳膊,說道:“已經晚了!現在即便是我們用性命來填補溪媛的命脈,溪媛活過來的可能性也隻能是百分之三十!更何況你忘記溪媛為什麼變成這樣的了?”毆迦澈的聲音沙啞的可怕,幾乎是用咆哮的喊住了弗朗奧蘭,隻是那沙啞的聲音裏包含的不是憤怒,而是痛苦。
“毆迦澈,哥哥,你們都冷靜點,溪媛就是不想我們為她犧牲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你們想讓她的努力白費嗎?納琦剛剛已經說了,溪媛已經逃不開了,現在他隻能做到保住溪媛的心脈,至於命脈,隻能靠她自己了,我們誰也幫不了她。”莫莉芯急切的安慰著兩個即將要暴走的獅子,看著他們的樣子不由的讓我心裏一陣抽搐,擁有這樣的一群朋友,我還有什麼可遺憾的,死就死吧,我遺憾的搖了搖頭,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可憐命運,隻是大家為我所付出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難道你就這麼看著她一點一點死去?”弗朗奧蘭不屑的看著毆迦澈,此時他的眼睛裏麵寫滿了憤怒和憎恨,說道:“是你後知後覺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
“弗朗奧蘭,你最好冷靜點,這怪不得毆迦澈,誰也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毫不猶豫的做這件事,大家心裏都明白,那個狀況大家都支撐不了多久了,更何況連賽娜都已經重傷了,如果不是納琦和院長趕過來,賽娜現在已經死了,而且莫莉芯用了女神之光之後也撐不了多久,你也想讓她也變成這個樣子嗎?”迪理的聲音很平靜,卻讓我感受到一股濃烈的不甘和心痛,他默默的看了看莫莉芯蒼白的臉,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弗朗奧蘭被迪理一說才注意到莫莉芯此時蒼白無比的臉,看莫莉芯虛弱的癱坐在沙發上,說道:“是啊,怪不了誰,隻怪我的力量太小,莫莉芯你也受了重傷跑到這兒來幹嘛,回去休息吧。”
“我放心不下溪媛。”莫莉芯擺了擺手,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好,繼續說道:“這個丫頭怎麼這麼魯莽,賽娜說那不像花神的魔法反噬,看來問題出在溪媛自己的身上,難道她沒有繼承人族,而是繼承了國君魔族的血統?可是毆迦澈……”莫莉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看向了沉默著的毆迦澈。
“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她不可能是魔族血統。”毆迦澈冰冷的話語絲毫感受不出他此時的心情,隻是攥緊的拳頭微微的顫抖著。
毆迦澈彎下腰觀察了一下躺在床上那具白的透明的身體,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當時的情況。”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大家的眼光不約而同的都落在了床上的那具身體上。
我站在桌邊感到越來越無助,大家因為我都受了傷,這個時候還在研究要怎麼救我。在毆迦澈轉過身走向窗邊的時候,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眼簾,鼻子一酸,我感覺有眼淚從眼角滑落,我清晰的看到了毆迦澈肩上那條被金光打傷的傷口,很深很深,我吸了吸鼻子走過去想撫摸一下那道嫩紅的疤。
“溪媛!”突然毆迦澈像感覺到我了一樣直直的看著傷口,急切的在屋子裏四下觀察起來,眼中冰冷的眼神已經被焦急徹底掩蓋了,聽到他的叫喊聲,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毆迦澈,眼睛不停地在毆迦澈和床之間來回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