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他都不殺,真不知道他怎麼當上雷神的!”燎煌裝作不經意的把葉尋護到身後,眯著眼跟夕臨交涉。
那個死木頭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要麻煩本神君給他收屍。還是本神君做好人吧,要死就死本神君一個,葉尋出事小草兒可是會哭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本尊方才還在想,要是哪位不長眼的衝撞了神君,本尊可是要回去教訓他們一頓的。這樣看來,是沒有那個必要了哦?”
“哪裏哪裏,怎麼敢勞魔尊動手?”
“那麼神君的意思是要越俎代庖,代替本尊教訓那些不長眼的手下?”
燎煌頓時冷汗直冒,臉上還強自掛著僵掉的微笑。“魔尊大人嚴重了,小神怎麼敢越俎代庖?”
夕臨執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紅色的酒液劃過他的唇舌,被他飲入腹中,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無比的魅惑。夕臨抿了抿唇角說:“誤會了?天界的人,不該殺麼?為什麼,你們天界的人殺我們就是理所當然,我們殺凡人就必須受到懲罰,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理?那本尊倒是問問你們,這,又公平嗎?”
這……看來今天要想活著出去還真不容易。燎煌的後背已經滿是虛汗,腦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應答。
夕臨瞥了一眼燎煌,紫色的眼眸頓時泛上冷意,看得人脊背發涼,如墜冰窖。“還好你們身上沒有沾上我魔族的血液,不然的話,本尊可是會替他們複仇的哦!”
“誠然,天界是有不對之處,但是對於不知情的我們,難道魔尊大人不該給我們個了解事實真相的機會嗎?”燎煌試圖四兩撥千斤。
“哼,父尊為了能與你們天界和平共處忍受了多少唾罵?他為了你們天界付出了多少,而你們又是怎麼對父尊的?那些陳年舊事你們不清楚也難怪,那些被掩埋的事實,要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殘酷。本尊也不願與你們多費唇舌,你們若有心,可以去查一查,畢竟當年的事情,天界還是有一部分神仙清楚的。”
夕臨一閃身越過燎煌和葉尋,把躲在後麵的雲初揪了出來,“這棵冥夜花就由我帶走了,魔族之人,還是留在魔界比較好。”紫光一閃,葉尋已經找不到夕臨的身影了。
“真是不該來這吃飯啊,這回可好,把小草兒弄丟了。”燎煌後悔了。
“燎,看來我們要改一下行程去趟魔界了。”
“正合我意,像本神君這麼完美無瑕的神君怎麼可以做出弄丟了小草兒這麼丟臉的事呢?不過,尋,我們可要去商討一下營救事宜了。”
目光相對,兩道緋紅的身影就躍出了酒樓。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在這人界第一酒樓吃飯啊。
魔界,紫色的天空中飄散著發出銀色磷光的冥夜花花粉。魔界沒有日夜,隻能靠這些冥夜草的花粉以及名為夕照的銀色樹木來照明。
夕臨站在叢叢冥夜花中間,雙手環在雲初腰上,臉貼在雲初的脖子向雲初耳朵裏吹氣,“很久沒回來了呢,我的珺兒,還記得這裏嗎,嗯?”
雲初一把揮開夕臨馬上就要親到她的臉,惡狠狠的說:“你少離這麼近跟我說話,我警告你,不許你動葉尋,他是我喜歡的人,你要是動他我就跟你拚命!還有,騷包紅鳥你也不許動!今天你自作主張把我擄回來的帳我們還沒算呢,你別想就這麼蒙混過去!”
夕臨不禁苦笑:“葉尋是你喜歡的人,那我呢?我算什麼?”
“夕,我很不想說一個事實,我們,真的已經不熟悉了。這700年來,我雖然知道你每天都在守護著我,但是,我觸不到你,看不見你,我,已經不了解你。你想我把你當什麼呢?兄長還是魔尊大人?我們,注定當不成情人。”雲初看著夕臨瞬間萎靡的表情,心裏有些難受。畢竟,從她一出生,從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夕臨。她要做什麼,他從來不會阻止她,就連她要孤身上天庭,他也隻是分出一縷神識保護她。他是那麼的寵著她慣著她護著她,恨不得把她所有想要的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