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嚇我啊。我,我開玩笑的,不是真的想讓你死。騷包紅鳥,你沒事的,對不對?”雲初也嚇得淚眼汪汪,一泡眼淚在眼眶裏蓄著,隻要一聲令下就會奔騰而出。

“別擔心,隻不過是一口血而已,就那麼巧的帶了點金色,你們別大驚小怪的!”燎煌拍拍雲初的頭,漫不經心。

“別想瞞我!我好歹也是雷神,不至於連普通的血和心頭血都分不清。你剛剛究竟是碰到了什麼?居然把你傷到連心頭血都吐出來了。”葉尋眉宇間滿是狠戾,隻要燎煌一句話,他馬上就會劈了這間茅草房。

“他早就已經受傷了,在我這裏隻是劃傷了胳膊而已。神,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事情賴在魔族身上。沒想到,你們,也是如此。”從屋內傳來幽幽的歎息。月映一臉哀傷的臨窗坐著,月光照在他身上,一派聖潔,讓人不敢靠近,就怕褻瀆了他的光輝。

“哎哎,不要拆人家台嗎,先生你真是不可愛呢。”燎煌側過臉輕聲咳嗽,臉上飛過一朵紅雲,為蒼白的臉色添了一抹詭異的豔色。

“這……難不成是與黃鼠狼精打鬥時傷到的?應該是不可能的啊,你不是隻展開了結界,難道你還瞞著我做了什麼別的事情?”葉尋一臉認真,不住的回想燎煌曾經做的事情。

“他體內有一股不屬於他的神氣在亂竄,再加上他不知死活的結結界,為你渡氣療傷,又強行闖我迷陣,這會兒也該是時候吐血了。”

燎煌撇撇嘴,一臉尷尬,“先生你不要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好吧?”

“是不是開玩笑,你自己清楚。”

“請先生原諒我的不敬,還望先生不吝賜教!”葉尋恭敬的向月映行了一禮。

“一口心頭血,死不掉的。神,需要魔族的時候百般討好,一旦達成願望,那就是狡兔死,走狗烹。我隻是看在這隻鳳凰身上有那位大人的影子才饒你們不死。隻要我願意,這屋內百種機關隻要我已啟動,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清冷的眸光一掃,明明知道他看不見,可觸及他的眼睛還是讓人不由得一顫。“別說我不留情麵,你們帶那隻鳳凰調理好了再來找我吧。”

葉尋目前也沒別的辦法,明顯月映不願意收留自己,燎煌一直在強撐,也不知道他身體到底怎麼樣了。隻能先帶著燎煌下山,調理好了再來詢問黃鼠狼精的事情。

月映聽著他們腳步聲漸漸遠去,扶著門框輕歎,一雙銀色的眸子霎時間流光溢彩,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大人?是您麼?已經過了一萬零一百二十四年了,您終於要回來了嗎?大人,再次歸來的您,是否還會記得那個被您賜名的孩子呢?大人,如果再給月映一次機會,月映一定會跟您一起,再也不讓您孤身而去了。如果早知道您會一去不複返,月映一定死也要跟您一起。

一行清淚從月映臉上滑下,月映抬手觸碰了下臉頰上的淚水。已經有萬年不曾有這種感覺了,大人……

還記得萬年前的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小小的蓮花妖在狂風驟雨中艱難地奔跑著,隻為了找一塊能遮風擋雨的東西來救救他那被急雨打折了蓮莖的弟弟。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不然弟弟就沒有救了!他還那麼那麼的小,不要就這樣離開……

小蓮花妖不停的跑,一雙銀色的眼睛不住的向四周看。這個,太沉了,會壓斷弟弟柔弱的花莖,不行。這個太小了,遮不住弟弟的身體,不行。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為什麼都沒有合適的東西?嗚嗚……再不快點,弟弟就沒命了……小蓮花妖一臉悲傷的蹲在地上,淚水和著雨水滴在腳下的土地上。

山林裏又怎麼會有合適的東西來遮擋風雨?正當小蓮花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雙紫色的靴子出現在他眼前,穿著紫色華袍的男子長身玉立,俊美華貴。連雨水都好像怕沾濕了他的衣裳,玷汙了他的華貴,避開他輕輕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