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救了一個老人家,命阿貴駕車送他回去,為免阿貴來回奔波,我走了一段水路,和他約好在下一個城鎮彙合,
在船上,坐我兩邊的人不自覺的就和我離開點,好象怕弄髒我。
船要開時上她上來了,那時候我以為是他。沒見過那樣無賴的小家夥,那時已經沒座了,他對我旁邊的那位大嫂說自己有個尖屁股,隻要一點地方就可以。然後他坐在了我旁邊,他動來動去的時候也會碰到我。這還是我懂事以來第一次有人和我靠得那麼近。
後來在他耍賴占座的時候我主動讓出了座位。我立在船頭,忽然很想笑,不是那種謙和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出來果然是對的,才幾天就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我和阿貴彙合後繼續前行,途中撞車了,雖然我武功不高也看出那車是故意的。有個小孩在地上打滾撒潑。沒想到這天盡遇小無賴了。我扶起那個孩子,真巧,又是他!
他問明了我的去處後就要求和我同行,他滿臉寫著要占便宜,而且還不怕人知道的樣子。我忽然很想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害羞呢?我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路上他坑蒙拐騙,愛財如命,從來沒有羞慚之色。他會滿身爛泥往我身上蹭,在我的茶裏投藥,還會在我額頭上亂畫。阿貴對他憤恨不已,可我卻很高興,他靠我那麼近,我不再覺得孤單。
在路上遇到一次劫匪,我沒有慌張,醫者同時也擅長用毒,我拿出軟筋散準備著。沒想到他武功那麼高,理直氣壯說了一通歪理,逼迫劫匪搶劫。最後遇劫的人不得不給了他傭金。我和阿貴也沒逃過,給錢時我無意間拂過他的脈門,才發現他原來是她。
什麼樣的家庭會養出這樣的女孩?她以後會長成什麼樣?我忽然很想知道。
我也忽然很想知道幹壞事的感覺,所以在衙門裏我搶先告訴劫匪們那些毒藥其實是保胎藥。看到那些劫匪的表情,我又想發自內心的笑。
我任她予舍予奪,我聽她振振有辭的說著各種歪理,不住的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無賴的家夥!她究竟可以無賴到什麼地步?我不斷的助長她,她無賴再無賴,好象沒有止境。我忽然發現自己竟有那麼多表情。
她對別人充滿戒備,不容人近身。可對著我時卻好象完全忘了自己是女人,居然要和我一起睡,我試圖抗爭無效後,我們開始每晚相擁而眠。我又開始覺得有些時候做個獨一無二的人也挺好的。
睡著的她和醒著時完全不同,像個乖巧可愛的一個小寶貝。長長的睫毛,挺俏的鼻子,紅潤的嘴唇,蘋果一樣的臉頰。那樣香香軟軟,毫無戒心的偎在我懷裏,讓我突然感覺到過去的二十年我的懷抱竟是那樣空虛。
我忽然變成了一個憂心的父親,既盼著她長大,又怕她長大會離開我。她慢慢的長大了,癸水來了,好象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她要求和我分床睡。我象個操心的父親且喜且憂著。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覺得懷抱空空,久久不能入睡。我使勁的勸誡自己,男女授受不親,以前就錯了,現在正好修正過來。想到她烏青的眼眶,我要費盡全身力氣才能抑製住回到她身邊的衝動。
到了第四天半夜,她過來找我了,我鬆了一口氣,抱她在懷裏才覺得自己終於又完整了。
她越長越美,那些男人的目光不斷追隨著她,我不斷的提醒自己醫者要仁心仁術,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毒瞎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