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埋頭吃東西。
甘信一邊道:“大人,這月稅收可抵去年半年收成。”
“對!這個事我和你說下。現在有錢,還要再提高點大家的福利。你就比去年高點朝州裏報,其他入民款。”
甘信擔心問:“萬一戶部來人查帳怎麼辦?”
“這我知道。”蓮兒一邊笑道:“大人入的是民款,民款民用,又不是大人挪用。等大人真需要用錢時候,再設立一個名目。諸如XX橋需要修補,然後把橋攔上三天就算修補完成。至於工錢和材料費那就好說。”
“蓮兒你越來越聰明了。”蕭陽讚道:“我敬你一杯。”
“應該我敬大人。”蓮兒道:“要是沒有大人,陽平也不會是如今這氣象。”
展銘在一邊道:“大人,蓮兒說的有理。不過卑職認為,陽平這氣象恐怕不能長久。”
“哦?怎麼說?”
“說大人年輕能幹也好,說大人勤政為民也好。無論如何,大人如此作為已經引得朝廷重視或者是劉娘娘的仇恨。恐怕三年到任,陽平換一名知縣,將又是另外一番氣象。”
蕭陽搖頭:“展銘啊,你多慮了,這都是民間氣息。即使我現在想阻止,恐怕也阻止不了。你看那照天鄉,已經仿效我們,將各村先生召集在一起開辦學堂,不求考舉,隻求識字。有時候未必是官影響了民,而更多是民影響了朝廷。”
“卑職多慮,自罰一杯。”
“少爺。”蕭平一邊提醒。
“恩!”蕭陽點頭道:“幾位,我近期可能遠行北元。縣中諸事還要請大家多幫忙。”
“北元?”一幹人驚訝問。
“幾位都是我親信、密友,我也不瞞大家,我這是去躲殺身之禍。”蕭陽去北京參加陽平錢莊落成典禮時候,小青悄悄給蕭陽一個紙條,上寫,少則一月,多則半年,速避。這是瞞著公主幹的。
展銘道:“大人,我展某雖一介武夫,但也讀過書,知道義字如何寫得,大人有難,怎能將展某扔在一邊。再說此去北元艱險……”
蕭陽擺手:“未必有難,就是去避避。這縣裏多事,不能沒有你。我留了一冊公文,如果有路察使等人來到來,就朝上一遞,說我老家發生大事,急走而沒有遞交公文上去。”
甘信道:“大人,到底是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幫忙計議計議。百無一用是書生,但甘信還有幾分力氣。”
“不能說,否則連累你們。”蕭陽道:“這事就不要再提了,就這麼定了。其實陽平縣也算上了軌道,緝盜破案有展銘,處理公務應付官場人物有甘信。有沒我這知縣,其實真沒多大關係。而且一幹鄉紳和百姓現在都很給縣衙麵子,實在有處理不了的事,可以和蘇老爺他們商量商量,總是有辦法的。還有蘇千都已經搭上了朝廷上人,無論民事還是官事,總是能幫上點忙。”
其他等人還要再說,蕭陽一擺手:“我知道我在幹什麼,記得隻要抓住錢,衙役都得聽話,衙役聽話,百姓就太平。如果有什麼喊冤的,甘信你就替我處理,要公正,不能因為是可憐人就偏袒,不能因為是有錢人就袒護。法之一途,公平第一,切記!”
“是!”見蕭陽都這樣說,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蕭陽特意教導蕭平學會螞蟻搬家法將家私搬走,衙役等人銀錢讓甘信從民錢部分支取。蕭陽教導甘信怎麼做假帳,少報或者不報收入。錢財方麵由蕭平和甘信共同管理,展銘負責監督。蕭陽交代蕭平不許動民錢,民錢隻能公用,當然公務員用的也叫公用,隻是不能如自己這樣掃蕩就是。
張醒沒有回來,王麥前幾天倒是回來了。據王麥所說,張醒還真聯係了家賭坊,通過這家有實力的賭坊還接頭上北元相爺李處溫。李處溫自己倒沒出麵,委托了管家談判。談判結果相府負責提供場地、避免騷擾,還有打通一些關節,但條件要四成紅利。雖然最後降為三成,但是仍舊出了預計。原本二四四的分利,現在成了三四三。張醒很無奈,提出如果隻有三成,自己這方隻出建設費用。賭坊同意,但張醒這方必須負責將賭場名頭打響,而且必須見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