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保姆昨天摔斷了腿,我是你家新招的保姆,專門負責你和田伯的一日三餐。”裴綠葉解釋道。
”你見過夏小潔?她教你的。”田斐突然想不通自己喜歡夏小潔什麼。
“我見過她和她丈夫,還有她前夫,他們一致認為我該這麼做。”
其實夏小潔的原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先回去再說吧。”田斐覺得自己好多年沒有現在這麼身心俱疲過了,站起來有些懊惱的揉揉眉心,走出肯德基餐廳。
裴綠葉趕緊提起自己超大的行李箱,艱難的跟上去。田斐向後瞟了一眼,最後停下腳步等著裴綠葉,然後一手拿過那個行李箱,快步走在前麵。
田斐和裴綠葉到家時,田伯好像已經休息了,田斐讓裴綠葉自己選了件房間,然後倒在床上揉著自己的眉心,他到底要有幾個婚前兒女!這麼下去,業界不光會傳他是個同性戀,傳他男女通吃,最後他修成正果,達到紈絝子弟花花公子的標準……
田斐早上起來時,隻看見田伯在有些的擺早餐。一時間自我安慰昨天隻是一場夢,但是下一個從廚房出來的裴綠葉把他得自我安慰粉碎得徹底。整個用餐過程中,田斐一言不語,田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裴綠葉站在旁邊看著,有模有樣的女仆範兒。
“你也吃吧,別累著了。”田斐說這話時,他自己都想抽自己兩耳光,這話這個時候對裴綠葉說好像太多歧義,於是田斐有接著解釋道“我家通常都是一起吃飯的,所以你不用站著。”
“哦。”裴綠葉雖然還有些拘謹,但是還是毫不客氣的坐下來,然後吃得比田斐和田伯更加津津有味。
田斐出門時還是忍不住問了田伯一聲為什麼會找裴綠葉做保姆,田伯直說是甘清介紹的,然後看著人也乖巧能幹,就把人留下來的,而且人家也是和田斐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田斐聽了田伯的理由有種想綁架甘清離婚的衝動。田斐坐在車裏看了一眼女仆打扮的裴綠葉,開始頭痛,打掉孩子這種事他開不了口,畢竟是他得錯而且他也做不出來。但是留下孩子他有不想去麵對一個至少現在不喜歡的女生生的孩子。田斐越想越想頭痛,狠狠的踩下油門,飛快的把裴綠葉和田伯的身影甩在後麵,眼不見心不煩。
田斐不得不承認的事,裴綠葉的廚藝比起夏小潔的全國人民的平均水平,簡直瓊燕美味,即使是他這樣對吃的不怎麼執著的都開始顧家了。可能是被裴綠葉的事兒煩得有些力不從心,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去憂鬱夏小潔和甘清了。
“斐,小潔找你的電話。”甘清終於和夏小潔煲電話粥回來了,給田斐留個空碗。
“我說就算你是我表哥,這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田斐一遍接過電話一遍表示作為老板的不滿。
“不會啊,我在天台上打得電話,美人看見。”甘清笑得讓人如遇春風,“我覺得你最近有些欲求不滿。”
“我看欲求不滿的人是你吧。”田斐白了一眼田斐,對著電話為了一聲,立刻傳來夏小潔愉悅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斐啊,小翌暫時先寄放在你那兒,等我有空再去拿,所以今天下午放學你去接一下,還有,放綠葉一天假,她今天找我陪她買母嬰用品,所以接下來的三天你和田伯就將就些,綠葉今天買了一個星期用的泡麵。”
“買個東西需要三天嗎?”田斐下意識的反問,他最近確實被裴綠葉養叼了不少,最近在外麵吃飯總有些食而無味,三天的泡麵餐簡直讓他難以接受。
“當然需要,從胎教教材到育兒妙招,從飲食到尿布,嬰兒爽身粉,衣服玩具,還有,我還幫綠葉報了個準媽媽培訓班,要不要幫你報一個準爸爸培訓班?”夏小潔自顧說的開心,田斐這邊有點臉黑了。
“你還是幫你自己的老公報一個吧,本人已經做爸爸很多年了。”田斐淡淡的說道,頓了一頓,“我陪她去就是了。”田斐自然知道夏小潔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說實話,是他得責任,當年夏翌出身那會兒他不知道,錯過了不少,想到這兒,田斐突然覺得那個孩子的到來,突然沒有那麼心煩了。
田斐和裴綠葉走在商場裏,因為有了裴綠葉微微隆起的肚子做陪襯,看起來倒是很像一對新婚夫婦,加上田斐本來英俊的臉上帶著的一貫的溫溫的笑,引的母嬰專櫃的服務員空前的熱情,幾乎把眼睛所能看到的都推薦了一遍,當然,田斐的態度也是溫溫的,最後服務員認定裴綠葉才是正主,瞬間把轟炸目標轉向裴綠葉。裴綠葉本來就是一個性格有些弱弱的女人,隻是經過夏小潔點化,微微有些進步而已,難能應付五六個銷售員的輪番轟炸,最後一不小心就買了不少。田斐推著購物車跟在裴綠葉後麵,看著走路微微挺著的裴綠葉,肚子真的大了不少,兩個這麼走著,似乎也挺和諧的。田斐突然看到了尿不濕,拿了一大包,然後看見裴綠葉不解的看著自己。
“小潔說還要買這個。”田斐解釋。
“可是孩子才四個月,這個保質期是十二個月,正好五個月過期。”裴綠葉把那包巨無霸尿不濕放回貨架,輕輕笑著說道。
兩人一路回來的路上,心情似乎都還不錯,田斐開著車,裴綠葉坐在後座上清點一頓的母嬰用品。
“啊!經融危機了。”裴綠葉對著長長的電腦小票小聲的感歎,譚飛著才想起來,似乎,他去一趟洗手間,裴綠葉便已經報賬給結了,沒有花他一分錢。這麼一想,田斐突然想起來,裴綠葉似乎除了拿田伯給的工資之外,沒有拿過他一分錢。
“怎麼?還怕我養不起你啊。”田斐這話自然而然的出來,出來之後自己都有些吃驚。裴綠葉微微一愣,看著田斐,沒說話。田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然後,車內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尷尬。
“其實,你不用勉強的,我有工作。”裴綠葉小聲的說道,小心翼翼的看著田斐的側臉,不放過田斐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綠葉,我們結婚吧。”田斐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是單身,我也是單身,總有一天我會愛上你的。”
裴綠葉驚奇的看著田斐,嘴還張著,似乎有些合不上,隻是覺得田斐這話在哪兒聽過。
“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田斐淡淡的說完,繼續認真地的開著車,那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好久裴綠葉才反應過來,然後大腦一直處於真空狀態,直到車穩穩當當的停在車庫裏,裴綠葉才發現她竟然不想答應田斐。
做晚餐時,裴綠葉理所當然的在手指上開了三個口子,雖然晚餐是做好了,但是左手上得傷口至少三四天不能碰水。田斐下班回家時看著裴綠葉的手,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做飯的時候專心些,還有我明天去台灣出差,你不用準備了。”
“什麼時候回來?”裴綠葉搓著受傷的手指上的繃帶線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她其實想看看田斐,但又不知道吧目光放在哪個位置好。
“大概要半個月。”田斐真的覺得裴綠葉比夏小潔難懂,有點搞不清楚裴綠葉在想什麼。好不容易他鬆口了,裴綠葉卻閉口不談了,就好像真的隻是這個家裏的保姆而已。
“哦,我去叫田伯來吃飯。”說著裴綠葉有些恍惚的走向正在院子裏修建一棵矮樹的田伯,然後說了些什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便提著包包除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