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也顧不上刺眼不刺眼了,直接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不流通了。
隻見距離我們不到十米的地方有幾個碩大的鼎,不,或者說是那種丹爐一樣的東西。而在那東西的上方,則吊著四個人。
四個已經不成人形的人,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全身被鮮血打濕,血液已經徹底凝固。難怪,呻吟聲那麼快戛然而止。
我忍住胃裏一陣翻騰,顫抖著說:“那是小薰他們嗎?”雖然是詢問,可是內心早已經知道,他們就是小薰四人。
我們幾人雙目赤紅,憤怒的看著杜衡:“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要對付的是我們,為什麼要牽扯無辜的人?”
杜衡眼中流露出的是凶狠殘暴的目光:“他們是無辜的,但他們是警察,如果放他們離開,帶人來山莊怎麼辦,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大麻煩。現在不就好了,死人最讓人放心了。”
他那邪惡的嘴臉讓我忍不住想吐,緊緊握拳,指節泛白毫無血色。呂焚早已經破口大罵了,媽的沒力氣,拍著我肩膀:“老沈,你接著罵這該死的畜生,我看整個陰山村的事情就是他~媽~的他幹的。”
我看了呂焚一眼,看來我們想到了一起,就在知道杜衡是壞人那一刻開始,我就猜測過。
那來到陰山村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神秘人,也沒有消失不見,根本就是他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他編造了這個故事來哄騙我們來到這溫泉山莊,也不過是想要對付我們而已。他處心積慮,早就做好了一切。
真該死,我們自己送上門,怎麼能不讓我感到恨意。可是現在我們已經陷入困境了,看著慘死的四個警察,還有這詭異的地方,死亡方式。
杜衡一瘸一拐的走向我們,那醜陋麵目下,猙獰的目光一直在我們周圍掃視。就像是一個野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那種感覺,讓我全身發毛,不寒而栗。不知道這一次我們是否能安全的逃離,杜衡可不是會放過我們的角色。
“杜衡,既然你勝券在握,那麼告訴我們你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杜衡戲謔的看著我,一種居高臨下的樣子:“哼,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或者說,你的猜測完全正確。”
正確,那就是說,他真的是紅衣社的人。看來為了對付我,紅衣社不止派遣了艾可,還有眼前這個家夥。
陰陽圖魂就真的那麼重要嗎,至於讓紅衣社大費周折的來對付我。他們的力量如此強大,按理說直接將我抓走不是更好嗎。
我實在是想不通:“杜衡,你們紅衣社當地想要怎麼樣,以你們的實力,當初在落石村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將我拿下的,為什麼要浪費這麼多事情?”
“你想知道的還真多,一個死人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你隻要知道,接下來你將會是儀式最重要的一步。你們就在這裏老老實實待著,等七七四十九天過後,將這四具屍體熬製成蠟屍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杜衡說完,丟了一些水跟食物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不過臨走前冷聲道:“奉勸你們不要向著逃跑,外邊有大量的行屍等著你們呢。”
行屍果然是他搞的鬼,該死的家夥。
但是我更關係的是他口中所說的儀式,什麼儀式呢,我看著四具屍體出神。半天,大家全都沒說話。
我心中煩躁的很,這杜衡利用屍體在做什麼邪惡的儀式,而他所說我是儀式最關鍵的一步,又是什麼呢?
想不明白,到底該怎麼辦?我看向呂焚他們,也是一臉茫然,皺眉不展的思索著。最後還是吳言開口道:“好在我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時間多的是,好像逃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輕巧,這杜衡手段非常高明,你有本事對付得了他嗎?“呂焚潑冷水道。
兩個家夥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那裏鬥嘴,我瞪了兩個人一眼:“你們都別吵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大家都冷靜一點。”
見他們都不吵了,我再次開口:“你們都是行家,看看這些鼎爐還有上邊屍體的樣子,那杜衡所說的儀式,你們有沒有什麼頭緒。”
這是問題的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也許解開這個秘密,對於我們逃離這裏有莫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