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謝謝你們倆今天陪我逛,就到這裏為止吧。為了避免讓你們被迫請客一星期,你們還是趕快去部活比較好。”
“所以最後你還是選擇歸宅部嘍?”西瓜太郎問我。
“對啊,沒辦法嘛,我說去網球部你們又不收我。我隻能再去跟小林胡攪蠻纏了。”
“我們是男子網球部啦,哪有收女生的道理。”
是是,我知道啦。我揮手趕他們走。“再不走你們真的要遲到啦。”
“好!練習去了!”
西瓜太郎幹勁滿滿地甩甩手臂,跟忍足一道離開了。我獨自站在音樂教室前,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
音樂教室裏那台鋼琴孤獨地站在中央,正如此時此刻的我。
“喂!”
突然,西瓜太郎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去部活了嗎?怎麼又返回來了?
“我忘記問你了,”半途折回來的西瓜太郎表情不知怎麼的有點尷尬,“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噴。
這家夥到現在連我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也對,他還在教室門口說過“遠什麼的”。
真是沒辦法。
“原麻裏奈。”我說,“不是遠什麼的。”
“哦!記住了。……唔,我叫向日嶽人。”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叫向日嶽人。我在心裏默默地說。我也知道眼鏡仔叫忍足侑士。
“那我先走啦!拜拜!”
這一回,向日嶽人是真的走了。我歎了口氣,我也該回家了。
我丟下那架孤獨的鋼琴,離開了音樂教室。
8第七章
早上去學校的時候,我在鞋櫃那裏碰到了宍戶。
果然,他全當我是不存在一樣,換完鞋子就幹脆地閃人了。一個招呼也沒打。我想他大概還在生我的氣吧。
換鞋的時候,我察覺到鞋櫃有點不對勁。我的鞋櫃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裏麵的鞋子和我昨天放的方向相反。
總覺得有點不妙的預感。
但是鞋子沒什麼問題,我沒太在意,換上之後便走向教室。
上課的時候小林向我們宣布說再過一周要進行期中考試。
身為才剛進學校不久就要立刻迎接考試的人,我感覺很不公平。
慈郎又是一節課又是從頭睡到尾,我很無聊地用圓珠筆在他背上畫了一隻貴婦犬,過程中他完全沒醒。
下課以後我踹醒了他,對他說我在你背上畫了畫,於是慈郎跑到廁所裏去照鏡子了。
照完鏡子回來的時候他雙眼發亮,一路興衝衝地跑回來。
“遠同學你好厲害哦!!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綿羊的??”
……什麼綿羊啊,我明明畫的是貴婦犬。
宍戶今天很老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再去找白戶。當然,他也不過來找我或者是慈郎說話。
我看了看白戶的座位,是空的。咦,真少見,她很少有離開座位的時候,基本上是一下課就在那裏寫寫畫畫個不停。
老實說,我很有想跑過去跟宍戶道歉的衝動。
他喜歡白戶這件事,除了要好的人知道之外,應該沒什麼人知道吧。我不太想當麵拆穿他,可如果我道歉了,我總得說出個道歉的理由。
“我知道你是喜歡白戶,而不是討厭白戶了,對不起。”
要是說出這種台詞搞不好他會更加生氣吧。
道歉什麼的還真是麻煩啊。
到了午休的時候,班裏的人基本上都出去吃午飯了。宍戶大概是因為不想見到我,所以也沒有過來拖慈郎去吃飯。
我戳戳慈郎。
“哎,你知道我跟宍戶吵架了嗎。”
“知道啊,昨天就知道了,宍戶昨天練習的時候臉臭得跟什麼一樣,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好恐怖哦。”
……哎,我真是罪過。
“其實我在考慮要怎麼跟他道歉才好,你說我去跟他道歉會不會把事情搞得更糟啊?他現在肯定不想見到我。”我對慈郎說。
“沒關係啦,鳳會開導他的。”
啊,那個完美的鳳嗎,是他的話說不定真能起到點作用。拜托了鳳同學,讓宍戶原諒我吧。
“我要去食堂嘍,你不去嗎?”慈郎問我。
“去什麼去啊,又沒人跟我去,一個人去很傻好不好。”
“我跟你去啊。”慈郎笑著說。
哇,怎麼回事,慈郎變成天使了嗎?那個超級可愛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真的假的?事先說好,我可是很執著的,一旦跟我一起吃飯了之後我一輩子都會拉你一起吃哦!”
“呃……那還是不要了吧……”
眼看著慈郎離開教室的背影,我突發奇想,如果我去食堂找機會跟宍戶道歉的話呢?
如果我搶在他前麵買飯請他吃,然後再道歉,說不定會管用?
俗話說得好,要搞定一個男人就要先搞定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