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紅毯秀來,頒獎典禮實在是無趣,她看著離自己八百丈遠的顧泯宇,心裏氣憤的想,果然是把她當瘟疫,恨不得離的越遠越好。
但是等到顧泯宇登台的頒獎,最後叫出了別人的名字時,雖然劉媛早就給她打過預防針了,但是畢竟沒出結果時,心裏就會有一絲希望,證實後,臉上表情都不會怎麼好看,僵硬的微笑,讓她臉頰發酸。
之後的慶功會就更沒她什麼事了,得個神馬風尚獎她都不好意思把獎杯擺出來看。
劉媛看著黎米坐在那裏悶頭吃東西,她說,“算啦,剛開始得個安慰獎也不錯了,以後你的路長這呢。”
黎米說,“幹爹什麼的真那麼重要嗎?”
劉媛看著她,說,“這是這一行現在的風氣,但是也有例外,黎米,你不應該埋怨,你應該用你的努力讓人看到這個意外。”
黎米笑起來,說,“你安慰人的話真老套。”
劉媛也跟著無奈的笑起來,她說,“你以後就會知道,厚積薄發,雖然每一步都很艱難,但是隻沿著一條路走下去,不會在半路想要轉彎,不會突然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換條路也許能早點到達頂點,那麼你總會走到最頂點的。”
黎米看著劉媛,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說,“我知道,沒關係,不就是得個什麼獎嗎,得別人給設的獎有什麼意思,以後我要讓別人拿著刻上我名字的獎杯,就好像那個諾貝爾,那個矛盾,那個奧斯卡一樣,以後我要成為讓別人癡心妄想的黎米獎!”
雖然這麼高昂的安慰了自己,但是在這裏她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於是幹脆走到陽台去乘涼,然而一掀開那窗簾,她忽然看見,外麵已經有了人。
是顧泯宇跟他的一個女助理。
這裏可真是個得天獨厚的地方,一道布簾,就將裏麵的喧囂遮住,不需要空調這裏也兩塊,風徐徐吹著,將院子裏的花香吹的四散在空氣中,味道十分好聞。
難怪一開始就沒看到顧泯宇,原來一早就找到這麼個地方休養生息。
她看著顧泯宇,他回頭看到黎米也微微愣了愣,她倒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縮回到裏麵去,然而望見顧泯宇的眼神,她又不不甘心就那麼讓自己變成可憐的小白兔,就那麼弱弱的退出去。
反正不是他一個人的地方,她在心裏對自己這麼說,然後幹咳一聲,靠在另一邊的扶手站著。
顧泯宇的助理問,“還繼續嗎?”
顧泯宇說,“嗯,繼續,當沒有人就行。”
啊,他在幹嘛要繼續……黎米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耳朵卻全然都放在背後,隻聽著兩個人的動靜。
難道她突然闖過來,是打擾了他們的什麼“好事”了嗎?
我靠,顧泯宇看著蠻正經的一個人,竟然跟助理……
但是那個助理是長的還滿可心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應該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算了,何必說這種違心的話,如果她身邊有顧泯宇這麼個樣子的助理,她也早不管什麼窩邊不窩邊的了。
胡思亂想不過幾秒鍾時間,就聽見身後果然傳出奇怪的聲音,咯咯的,椅子在動,嗯嗯的哼,人在用力……
黎米腳上一軟,險些就摔了,她緊緊扶住了扶手才站定了。
她讓自己不要回頭,她對自己說,黎米啊,鎮定,鎮定,沒什麼的……
但是這時,顧泯宇忽然發出聲音,“嗯,啊……”那聲音帶著轉音,輕輕吟聲轉為歎息,好似特別銷魂。
他……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不知道這裏還有個人呢嗎?
然而那隻是個開始,隨後,顧泯宇竟然就開始了協奏曲,不誇張的微微歎息,時而舒暢,時而哀轉的輕吟,還有那該死的呢喃。“輕點,輕點……嘶……”
黎米聽的眼睛都要瞪成了燈泡,握著那扶手,緊的她手腕都在痛。
關鍵是,最關鍵是,她竟然全身發熱,竟然還有點奇怪的感覺……
“不行了,別動,哎……”顧泯宇就在這時忽然叫了一聲。
黎米再也受不了,她回頭罵道,“你們,你們在幹嘛!難道不知道這裏還有個人嗎!我是人,不是鬼!”
她指著他們的方向大叫,然而卻忽然看見,兩個人同時抬起頭望著她,目光裏含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