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易天闊沒有答應,這件事情也隻能不了了之,易瞳受的傷?嗬,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易家的這些長老們,誰去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會議的時間很短,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波濤暗湧,這一次,四長老敗了,他的想法第一次沒有得逞。
雙手背後,易天行靜靜的站在一處池塘上麵的走廊內,眸子直視,輕風舞發,點點的銀絲飄飛,四十多歲的身影,矗在這裏,竟是有些蕭瑟…
“文軒,為兄能做的隻有這些了,當年的錯,希望能在易安身上彌補一些。”
輕輕歎了一口氣,易天行的眉頭緊鎖,轉身走開,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
於此同時,我們的四長老也是走在路上,本著一副麵孔,一絲怒火和不快夾雜其中,就像別人欠了他似的。
默默無聲,徑直走著,旁邊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卻突然跑到了他的麵前,躬身行了一禮,嘿嘿笑道:“四爺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易安那小子?這麼一來,易瞳少爺的傷豈不白搭…”
易天闊不過三十多歲,正直力壯,而他卻頭發都顯得花白,如此還躬身叫著別人四哥,場麵頗顯的怪異,易天闊點頭接受了,嘴角輕輕上撇…
“放過他?”四長老的兩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七啊,沒想到你那麼聰明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啊!”
“放了他?你說可能嗎?”
眼前這個身形有些佝僂的男子就是易家的七長老,,易川,聽到了他的話,易川也是陰沉著眸子:“不可能…那四爺打算?”說著,他湊到了四長老的耳邊,沉聲道:“要不要我偷偷派人…”
他伸出右手輕輕的在脖子上抹了抹。
“不必!”易天闊笑了笑,“一條小螞蚱還不足以大動幹戈, 真想對付他,還用的你親自出手…”
“也是,當年易文軒都沒有讓四爺皺一下眉頭,如今一個小娃娃還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可,易瞳少爺的傷?此次受傷,恐怕三年一度的測試也無法參加,去落雲宗的幾率也就渺茫,少爺的前途…”
易川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擔憂。
易家雖是洪城的四大家族,但也隸屬於落雲宗尾下,每三年易家便會又一次測試,實力符合者便會去落雲宗度過一段時間,運氣好的人很有可能被落雲宗吸入尾下…
這樣的話,那身份可真猶如鯉魚躍龍門一樣,翻了數倍。
“嗬嗬,這個我自有定奪。”易天闊仿佛上位者一般,和藹的笑了,和剛才在會議室裏簡直是千差萬別,不過,他的笑容中卻是多了一份毒辣,又一次拍了拍易川的肩膀說道:“老七啊,瞳兒的事情你就不要過於擔心了,好好的呆在易雲峰的身邊,他有什麼動作,要立刻向我彙報,放心吧,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對了,你不是有個兒子實力達到煉體五層了嗎?正好崇兒一個人在落雲宗裏有些寂寞,到時候就讓你兒子進去陪陪他…”
他說的雲淡風輕,似乎落雲宗就是他的一般,想讓誰進就讓誰進。
聲音孤傲,易川聽在耳中也是喜上眉梢,連忙躬身答謝,易天闊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七長老的麵色才猛然一變,神色有些不屑,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自己伺候你,還要讓我兒子伺候你兒子…
易雲峰是個好人,可我…
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些年為了讓兒子上位他確實付出好多,如今目的達到,他的心中卻沒有過多喜悅,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同樣,易天闊剛走出不遠,腳步就猛然一頓,嘴角撇起一抹弧笑。
“易安嗎?當年我能把你父親趕出家族,你同樣也不例外。瞳兒這次受傷了,他身處在落雲宗的母親也該了解一下,安逸的太久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如今三年過去,崇兒貌似也該回來了,不知道他又進步到什麼程度,記得上次回來快要到達武者之境了吧!”
想到大兒子易崇,四長老的眼裏首次沒有狠色,充斥這一股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