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的問題。”夏侯燁瞥她一眼,搖頭。
“我知道,”舒沫老神在在:“你要利用寶豐裕收集消息情報嘛!那有什麼問題?我賣我的貨,你收你的消息,兩不相幹。”
“這麼說,”夏侯燁長眉一挑:“寶豐裕,你是要定了?”
“哎喲~”舒沫媚眼亂飛:“別說得這麼委屈嘛!咱們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那麼清做什麼?”
“不是說夫妻明算帳嗎?”才一會的功夫,又變卦了?
“廢話少說,到底給不給?”
“軟的不成,打算硬來?”
舒沫也不高興了,噘著個小嘴:“原來在你心裏,我還不如一個寶豐裕!”
“你跟寶豐裕,能比嗎?”夏侯燁啼笑皆非。
舒沫板著個臉,不吭聲。
“沫沫?”夏侯燁牽她的小手,被摔在一邊,再牽再摔,一把扳住她的肩,強行將臉扭過來:“真生氣了?”
“哼!”甩給他一對衛生球。
豈隻是生氣?是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其實,”夏侯燁輕笑一聲,不顧她的掙紮擁她入懷:“也不是不能給……”
“真的?”舒沫眼睛一亮。
“當然!”夏侯燁極肯定地點了點頭:“你是我老婆,莫說隻是寶豐裕,便是要我的命……”
“得了,”舒沫眉花眼笑:“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寶豐裕給我就行了~”
“不過,”夏侯燁慢吞吞地加了但書:“你得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不然,我不放心。”
光隻是寶豐裕一年的淨利潤就有數百萬兩,而他一點也不懷疑,她的能力。那麼按她的設想,一年將會有上千萬乃至數千萬的銀子,幾乎是大夏國庫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收入了。
她,冷不丁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舒沫雙眼亮晶晶:“你猜?”
“沫沫!”夏侯燁俊容一凜。
“好嘛好嘛,”舒沫鼓著頰:“開個玩笑都不行,真沒趣!反正這事,沒有你的協助也辦不成,我壓根沒打算瞞你,你凶什麼凶?”
“我不是凶你,是怕你闖禍。”夏侯燁苦笑。
一個赫連俊馳已讓他慘痛無比,絕對不會希望有第二次,第三次……
“喂!”舒沫翻個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種成天闖禍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了。
“得了,”舒沫撇嘴:“你不用提心吊膽,我也沒有一統江湖,稱霸天下的野心。隻不過是閑著沒事,琢磨著建一支海軍艦隊玩玩。”
夏侯燁嗆了一下。
都想組海軍艦隊了,這還不算野心,究竟怎樣才算有野心?
“安啦~”舒沫雲淡風輕:“我絕對沒想過要顛覆大夏的江山,更沒興趣住在高高的宮牆裏,做一隻金絲雀。否則的話,現在大夏皇朝金鑾殿裏的那把龍椅,也輪不到他夏侯璽坐。”
“你~”夏侯燁嘴角一抽:“還真敢說~”
“事實而已,有什麼不能說?”舒沫不以為然。
夏侯燁無語。
“我還有一個想法,”舒沫換了話題:“咱能不能出台一個政策,把田賦給降一降?別處咱管不著,至少雲南和幽州,是你說了算吧?”
夏侯燁先是一愣,繼而笑了:“你當這是你的千樹莊呢?”
“別笑!”舒沫正色道:“農民掙點錢真的太不容易了,辛辛苦苦幹一年,到頭來全給地主了!這太不公平了!”
“我明白,”夏侯燁拍拍她的肩:“也確實同情那些農民。可茲事體大,我雖是番王,轄兩地政權,有權製定新的賦稅政策。但田賦乃國家正供,是國家財政收入的最基本,亦是最主要的來源。擅改田賦製度,一則有動搖國本之虞。二則勢必觸動大多數人的利益,亦激發矛盾,引起混亂。”
“你所說的大多數人,是指地主老財和那些掌握了權力的政府官員吧?”舒沫冷笑:“其實,百姓才是國之根本,若百姓生活不富裕,國家怎麼可能強大?”
“好啦好啦!”夏侯燁柔聲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這事急不得,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