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有能耐,又豈能逃得過睿王的報複?必然是大禍臨頭,命不久矣!
舒沫臉一沉,斥道:“還不快去?”
“是~”寒香驚跳起來。
“回來!”木子萱忙拽了她的臂,罵道:“她說什麼你都信?換成你,被人綁架,差點連命都丟了,會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嗎?”
寒香心裏駭怕,眼中含淚:“可是……”
“她是想先好言哄得你放了她,回過頭來再慢慢收拾咱們!豬腦袋!”
寒香被罵得抬不起頭,臉上陣青陣紅。
心裏卻也明白,小姐說得沒錯,王妃又不是菩薩,怎麼可能真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輕輕放過她們?
可是,小姐抱了必死之心,因此義無反顧,她還年輕,真的不想死呀!
“我舒沫,從來都是一諾千金,絕不反悔。”舒沫淡淡地道:“你也別搞錯了,我這樣,並不是隻求自己脫身,而是在救你!”
“哈,”木子萱冷笑:“瞧,我們的睿王妃,多麼的大度從容,多麼的正氣凜然!本郡主被感動得差點流淚了!”
“可憐之人,果然必有可恨之處。”舒沫搖頭,退到牆根緩緩坐下:“我累了,懶得再勸,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好!”木子萱氣得雙目血紅:“好一個巧言令色,惺惺作態的睿王妃!我倒要看看,等你看清自己的處境,還能不能淡定從容得起來?”
說罷,她一拍雙掌:“來人!”
兩個高壯的仆婦應聲而來,一人手中執著壺,另一人則拿著一串叮當做響的鑰匙。
“你想幹嘛?”舒沫冷聲喝問。
木子萱笑靨如花:“你不是嚷著渴了嗎?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絕對讓你銷魂噬骨。”
語罷,忽地俏臉一凝:“愣著幹什麼,上茶!”
“是。”兩名仆婦把柵欄門打開,拎著壺大踏步進了牢房。
“木子萱,你想好了?”舒沫毫無懼色,冷聲警告:“真走到這一步,就真的撕破了臉,再也沒了退路!”
“動手!”木子萱大喝。
兩個仆婦,一人強行扭住舒沫的雙臂,一人捏著她的下巴,拎高了茶壺,不由分說,咕嘟咕嘟往嘴裏灌。
“放開,放開,咳咳……”舒沫奮力掙紮扭動,茶水毫不留情地倒下來,濡濕了衣服,流進了喉嚨,嗆得兩頰通紅。
兩名仆婦用力一推,舒沫跌坐在地,狼狽不堪。
木子萱大為解氣,拍著手冷笑:“你再神氣呀,怎麼不教訓人了?說呀,我還等著聆聽你的教誨呢~”
舒沫用力咳嗽,終於氣平,這才緩緩抹了把嘴巴,淡淡地道:“你會後悔的。”
木子萱眼色驀然一變:“果然有本事,來人哪!”
隨著再度響起的掌聲,台階上下來兩個男子,相貌猥褻,嘿嘿邪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木子萱尚未開聲,舒沫已先不屑地笑了起來:“還道你有什麼厲害手段,敢與我睿王府抗衡,原來也不過是些下三濫的法子來對付本妃?”
聽到“睿王府”三字,兩猥褻男渾身一震,愕然抬眸,看向舒沫。
木子萱惱羞成怒,麵皮紫漲:“沒用的東西,給她一句話就嚇得屁滾尿流!睿王的女人又怎樣?照樣躺在你身下,婉轉求歡!”
兩猥褻男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彈。
木蒙山雖然可怕,到底比不過睿王,手裏幾十萬兵馬,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把人淹死!
女色固然好,但為個女人,弄得誅連九族,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舒沫輕蔑地喝道:“滾!”
兩男人一跺腳,拔腿就跑。
“混帳,回來!”木子萱猝不及防,等得反應過來,人早跑得沒了影子。
舒沫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裙:“我要是你,這時就找匹快馬趕緊逃,有多遠跑多遠,一輩子都不回頭。”
木子萱俏臉煞白,忽地冷笑:“盡管得意!一會藥勁上來,再把你送進青樓,任千人騎萬人壓,看睿王是不是還會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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