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造反(2 / 2)

舒沫見老太太一派輕鬆,確實不是裝出來的,又問了幾句,得知夏侯燁帶走了巴朗三兄弟,身邊還有二十幾個暗衛隨行,心中最後一塊石頭落了地。

有巴朗幾個護著,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近得了他的身,更別說傷到他了,心中那絲隱約的擔憂也就煙消雲散。

再聊了幾句,見老太太露了乏意,於是告了罪,出了怡壽園。

回到自己房裏,洗漱完畢,又逗著兒子玩了一會,隱約聽到許媽在外麵問:“上哪去了,怎麼半天不見人影?”

阿桂略有些慌亂地答:“好象吃壞了肚子,身子有些乏,便在房裏躺了會……”

“死蹄子!”許媽越發不滿,罵道:“真當自個是小姐呢?略有些不便,便去躺著!也不與人說一聲!今兒你躺,明兒她躺,不幾日大家都躺著,誰來侍候主子?”

“我……”

“別仗著主子仁慈,待下人寬厚,便蹬鼻子上臉,越發的沒了規矩!”許媽忿忿地罵道。

阿桂沒了聲音,卻隻低低地啜泣著。

“哭什麼,你還有理了?”許媽越發生氣了。

舒沫皺了皺眉。

立夏忙撩了簾子出去,喚了聲:“許媽~”,衝她使了個眼色,又朝房裏呶了一下嘴。

許媽會意,恨恨地瞪了阿桂一下,壓低了聲音道:“今兒先繞了你!滾!”頓了頓,對立夏道:“回頭扣她一個月的月錢。”

立夏陪了笑道:“不過偷了半日懶,況且她是身子不適,並非存心,隻錯在沒有事先告假。一個月太重了,不如,罰半月吧?”

許媽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要成親了,怕背後招人罵,不吉利呢?”

立夏滿麵緋紅:“許媽~”

“好好好,”許媽笑道:“知道你心軟,便依你罷。”

立夏忙道:“多謝許媽。”

“謝也不該你謝。”許媽看著她,忽地歎了口氣:“其實罰多少銀子倒在其次,這些丫頭確實懶散得不象話!再不嚴著些管教,等你和綠柳嫁了人,小姐跟前怕是沒有可心的人用了。”

立夏自覺羞愧,垂了頭不敢吭聲。

許媽瞧著她的神色,忽地又笑了:“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有什麼好害臊的?放心,小姐跟前有我呢,誰敢弄夭蛾子,我第一個不放過她!”

“這批新進的丫頭裏邊,我瞧著,定兒和阿均,倒是勉強可以。”立夏想了想,小聲道:“還請許媽以後多費些心調教。”

綠柳在房裏,不自覺冷笑著撇了撇嘴:“她倒是操心重~”

許媽點頭:“我瞧著這兩孩子也不錯,首先心眼實誠,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再者手腳麻利,做事勤快,又從不爭功。腦子也靈光,學東西又快……”

舒沫累了一天,隔窗聽著兩人喁喁地細語,談著憂慮,說著想法,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第二日,先是舒瀾得了信,連忙去找舒淙商量,恰好孫瑜兩兄弟也在,於是四人結伴,早飯也沒吃,便急赤白臉地跑來紫竹院求證。

舒沫四兩撥千斤,幾句話輕輕帶過,笑著留了他們幾個吃飯,席間把大理的名勝一一列出,興致勃勃地討論接下來幾日的行程。

孫瑜初時隻當她強裝鎮定,後來見她果然一連數日都帶著他們兄弟在大理遊山玩水,漸漸也就安下了心。

不過,他們二人可是賣掉了所有家當來投奔舒沫,哪裏有心思跟著到處尋景攬勝?

初時還能藏著心思,三五天之後,再也按捺不住,幾次三番向舒沫探聽起作坊的事。

舒沫原本的意思,是希望兩位舅舅帶著新技術和她培訓的第一批技師去江浙一帶開辟新的根據地。

從原料作坊開始,到店鋪的選址,裝修,經營,打開一條乃至數條銷售渠道……工作量其實十分寵大,必然會忙得腳不沾地,莫說遊山玩水,怕是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好心想讓兩位舅舅休息一陣,等過了中秋再談正事,不料兩人心急如焚,再三請命。

她勸之不得,隻好順了兩人的意,帶他們提前進了作坊。

PS:抱歉,斷更太久,實在是事情太多,一言難盡。好在,隻是番外(自我安慰。)大夥,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