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永安候府在大夏炙手可熱,可一來柳氏對他本就隻有麵上情,他的婚事自然不上心,二來他早幾年便跟了夏侯燁辦事,舒元瑋也不敢做這個主。
她自己覺著舒瀾這幾年雖大有長進,性子還是象個孩子,因此也未刻意去替他物色對象。
幾個原因一加,舒瀾的婚事就給耽擱了。
本來夏侯燁的意思,是想要在舒家兩兄弟中挑一個跟木婉蘭成親的,誰曉得人算不如天算,邵惟明偏偏這時跑到大理,讓夏侯燁改了主意。
這事本來極機密,也不知他從哪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心裏不痛快了,在這籍酒裝瘋
“得,知道你高興!”舒淙滴著汗,手忙腳亂地去按他:“別喝了,啊?”
“二哥,你能有今日,全虧了七妹,可不能忘恩負義!”
“是,沫沫的好,我都記著呢,忘不了~”
“……看看,一屋子全姓舒,不知情的人冷不丁走進來,還以為是永安候府……”
“他醉了,我送他回去。”舒淙忙捂了他的嘴,連拖帶抱地把他拖了出去:“失陪,失陪……”
孫瑾駭了一跳,手中杯子“啪”地摔在地上。
“嗬嗬嗬……”孫瑜幹笑,拿杯子的手不住發抖:“喝酒,喝酒~”
舒沫好氣又好笑:“時間不早,兩位舅舅也回去歇著吧。”
孫瑜孫瑾如蒙大赦,拱手道別,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侯燁端坐桌前,皺著眉:“好好的,他發什麼瘋?”
舒沫嗔道:“還不都是你惹的禍?”
夏侯燁莫名其妙,兼不服:“你怎麼什麼事都賴我?”
“本來就是你的錯!”舒沫輕哼一聲,扭身出了門:“不跟你說,我去看崢兒。”
以為媒人是什麼人都當得得?這下子,兩頭不落好吧,哼!
“我怎麼礙著你了?”
“自己想!”舒沫低頭,“嘻”地一笑,徑自挑了簾子進門。
“把話說清楚……”夏侯燁追出來正要再說,見幾個丫頭杵在門邊,隻好把到嘴的話咽回去,臭著一張臉跟進了門。
舒沫歪在炕前,逗弄著孩子。
他氣勢洶洶:“喂!”
舒沫忽地扭過頭,衝著他喜悅地低嚷:“看,崢兒會爬了!”
“真的?”夏侯燁一喜,早把之前的那一點點不快扔到九霄雲外,三步並兩步衝到炕邊。
夏侯崢穿著舒沫特地為他設計的改良了的嬰兒服,圓滾滾的身子趴在褥子上,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露在外麵,微偏著頭,黑葡萄似的眼睛骨嚕嚕亂轉。
“寶寶,到媽咪這來~”舒沫笑靨如花,笑聲裏有壓抑不住的歡喜。
“崢兒乖,到爹這裏來~”夏侯燁躬著腰,伸著雙臂,極力引誘:“爹力氣大。”
小寶寶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舉棋不定。
“乖,到媽咪這來,媽咪有好吃的哦~”舒沫放軟了聲音誘惑。
切,跟我比?看我的殺有鐧!
許是更習慣她的聲音,又或者是聞到了熟悉的奶香,小寶寶猶豫一陣後,朝著舒沫爬了過來。
舒沫大為得意,示威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將兒子抱到手裏,“嘖嘖”印了兩個響吻。
“臭小子,就惦記著吃!”夏侯燁悻悻地罵一句。
舒沫笑吟吟睨他一眼:“這叫母子天性,羨慕不來的~”
“哼!”夏侯燁往她旁邊一坐,摟上她的纖腰:“這叫姻緣天定,羨慕不來的!”
“討厭~”舒沫紅了臉,放兒子在炕上爬來爬去。
孩子爬了一陣累了,鑽到舒沫懷裏找奶吃。
夏侯燁曲指,在她乳房上輕輕一彈。
舒沫大吃一驚,又羞又惱,側過身子喝道:“你幹什麼呢?”
“我的~”他一臉委屈。
倒,自個兒子的醋也吃?
夏侯燁點著孩子的鼻子,一本正經地道:“瞧清楚了,這可是我的娘子!你小子本事再大,頂多也就霸占一年。待斷了奶,以後再沒你什麼事,哼!”
“當著兒子的麵,滿嘴胡說什麼?”舒沫漲紅了臉,罵。
夏侯燁理直氣壯:“我這叫實話實說,讓他早點認清現實!”
舒沫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