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兩眼放光,拖了夏侯燁就跑:“此時不衝,更等何時?”
而最讓她神清氣爽的是,整晚,那根木頭再也沒有出現,騷擾過他們。
於是,一晚瘋玩,直到曲終人散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住處。
第二日一早,舒沫在愉悅的歌聲中醒來,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床帳,一時間心神恍惚。
“嗨,回魂了~”一隻大掌在眼前搖晃。
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早。”
“不早了,”夏侯燁衝著她微笑:“我都在外麵逛了一大圈,隻等著吃早飯了。”
“啊?”舒沫唰地掀了被子,赤足跳下地:“怎麼不叫醒我?”
“我叫了,你睡得比豬還死,有什麼辦法?”夏侯燁嘲笑。
“那也得叫呀!”舒沫埋怨著,揚起嗓子喚:“綠柳!”
“反正都遲了,也不急在這一刻。”夏侯燁滿不在乎。
“綠柳,那件薑黃的褶裙呢?”舒沫一迭聲地催促,跳著腳滿屋子亂轉:“你們動作快點,還要梳頭呢!”
夏侯燁斜靠著牆,含笑看著她:“昨晚誰玩得跟個瘋子似的?勸都勸不回!”
“我怎麼知道,這麼累?”明明什麼也沒幹,就到處轉了轉。
“要不是我拉著,某人還想著去跑馬呢!”夏侯燁雙臂環胸,不緊不慢地提醒。
“你還說?”舒沫想起就來火:“為什麼不許我騎?瞧不起我,是不是?哼!”
“怎麼會?我是怕你累著。”這麼嚴重的指控,夏侯燁當然打死不承認。
雖然,他的確是擔心,以她的騎術,還無法適應在這麼複雜的地形上跑馬——而且,還是晚上。
“虧得王爺沒讓你去,”綠柳敏捷地往她頭上插著珠釵:“要不,這會子還在床上躺著呢!”
“你是誰的丫頭?幫誰說話,站誰那邊,啊?”舒沫瞪她一眼,伸手拔下兩枝簪子:“今天不穿朝服,沒必要戴這許多。”
“兩位都是主子,奴婢誰也不幫,隻說事實。”顯然,舒沫經常以此相逼,綠柳回答得十分迅速且熟練。
夏侯燁彎唇,笑得十分得意:“別幼稚了,又不是孩子打架,還拉幫結派。”
舒沫瞪他一眼,係上最後一根綢帶:“切,真理永遠隻在少數人這邊。”
“可以走了?”夏侯燁很自然地走到她身旁。
“本人幼稚,成人勿近。”舒沫冷著臉,越過他出門。
夏侯燁挽著她的臂,一臉嚴肅:“未成年人出行,需有成人看護。”
“噗!”綠柳毫不給麵子地狂笑。
舒沫羞惱成怒,一個粉拳砸過去:“討厭!”
夏侯燁早有準備,輕鬆抄住,戲謔輕笑:“娘子,血腥暴力,可是兒童不宜呀!”
“放開!”舒沫咬牙,抬腿欲踢。
夏侯燁環著她的肩,傾身附耳低語:“有人來了~”
舒沫一愣,立刻放鬆身體,做主動依偎狀,換上微笑,優雅轉身。
身後,隻有空蕩蕩蕩庭院。
夏侯燁扶著頭,低醇的嗓子放肆而囂張:“沫沫,你變臉的功夫,越來越深厚……”
“去你的!”舒沫咬牙切齒,按住某人一頓暴揍。
“哈哈哈~”夏侯燁也不擋,望著她,笑得肩膀一聳一聳,忽地斂了笑:“等等,有人來了。”
“有人又怎樣,老娘照揍不誤!”舒沫自然不信。
“咳咳~”男子的低咳傳入耳中。
舒沫身子一僵,大為尷尬,紅暈漫透耳際。
夏侯燁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望向來人,皺眉,明顯不悅:“你來做什麼?”
“抱歉,我無意打擾,隻是等待著實有些無聊。”熟悉的嗓子,明朗中帶著調侃。
舒沫驚喜,倏地回頭,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映入眼簾。
舒沫笑了:“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瀟灑。”
“嗨~”邵惟明站在門檻上,一隻手撐著門框,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偏著頭痞痞地望著她,吹了記響亮的口哨:“半年不見,你越來越凶悍了!”
頓了頓,斜著眼,瞟一眼夏侯燁,意味深長地道:“幸虧,幸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