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不管怎樣我都要出場啊!”
男生倔強的聲音因為肩膀的傷有些輕微顫唞,然而其中卻透露著清晰的不甘和堅持。
“放棄吧切原,這樣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
“為什麼?就算是肩膀全廢了,我也想戰鬥到最後啊!”
搭在門把手上的手遲遲沒有動作,隻因為在這一瞬間,她有點不忍心去看門的那一邊,男生臉上的表情。
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真田看了她一眼,推門而入。
“別再說了赤也,要是少了你的話,立海大怎麼辦?”
爭吵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
“赤也,現在放棄也是一種勇氣。”
真田擲地有聲的話之後,是徹底的沉默。
門外的白井貼著牆壁慢慢下滑,抱臂蹲在地上。
在這一片無聲沉默之中,她聽到了痛苦的悲泣。
窗外的雨仍在下著,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玻璃。
爸爸,如果這是你所說成長路上必然經曆的坎坷和失敗,這條路是不是也太過殘忍了一些?
—END—
坐在醫療室的床上,還能聽到那邊賽場上傳來的陣陣掌聲和歡呼聲。
切原知道,在自己退場之後,兩隊的教練經過商議決定讓青學的越前那小子繼續單打一的比賽。
“哼~”
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真是可笑,到頭來第一單打還是變成了那場早已被宣傳得人盡皆知的宿命之戰。自己的出場,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場笑話。
這算什麼?
如果是自己技不如人,輸了也就輸了,可現在這算什麼?
可惡!
可惡!
可惡!!
捶打床單的手被人輕輕的握住。
“肩膀不要了嗎你?”
看到他被繃帶纏好的肩膀,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白井還是覺得心頭有些悶得慌。
出現在房中的女生讓切原一愣,隨後咬著嘴低下頭,“抱歉,讓你白來一趟了。”
他想和她說的原本不是這句話。
他應該昂著頭跑到她麵前,得意的指著屏幕上得勝的大比分,“哈哈!小爺我厲害吧!美國隊的隊長都不在話下!”
他明明想要給她看到的是在球場上戰無不勝無人可擋的自己,而不是現在這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綁得像半個木乃伊,一身狼狽的自己……
真是,太難看了……
或許一開始,他就不該讓她來的。
“誰說是白來了。”白井拽過牆邊的椅子在床前坐下,“你那個幻影回球好厲害呢,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女生的聲音少了平時一貫的冰冷,帶了些柔軟和溫柔,一如握著他的那隻手。
“一想起美國隊那個小子看到幻影回球的表情就覺得好笑,嗬~”
切原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最後的“嗬~”,是……笑了?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的笑聲。
不像別的女生或是清脆或是爽朗,而是低低的,聲音很短,如不仔細還會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卻格外動聽。
還有她此時臉上的表情,那雙彎起的紫眸像是月牙,嘴角也不再是若有若無的勾起,而是清楚的漾開一個漂亮的弧度。
一閃而逝後,女生又恢複了往常的麵癱。
切原卻覺得,這樣如夢一般的笑容,已經記錄在他青春的紀念冊上,足夠他回味一輩子。
“你,真的覺得我打得很好?”
“廢話。”白井略略一頓,“應該是看過最好的比賽了。”
“呿!你才看過幾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