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傍身數月的木劍竟在短短一分多鍾的時間內就碎的隻剩下木柄,心中更是大驚,手腳就像是失去知覺似的,動也動不了半分,隻是低著頭呆望著手中的劍柄。
雨化田見狀,冷哼了一聲,揮掌便朝我的喉嚨又劃了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怪蜀黍隔著重重人群,發出了一顆石子,那石子打坐了我身旁的牆壁上,然後又彈到了雨化田的掌上。
雨化田吃痛收回了手掌,他低頭看了看,發現已有血絲滲出,便厭惡地斜眼看了一眼怪蜀黍。
怪蜀黍從人群中躍了出來,橫在了我的身前,道:“愣著幹嘛,打不過還不快跑。”
聽的這話,我心中頓時一鬆,覺得手腳又都回來了,便活動了下身,轉頭朝後跑去。
“你好大的膽子啊,竟弄傷了我的手。”雨化田看著手掌冷冷地說道。
“我可以再順便弄殘你的另一隻手。”怪蜀黍的口氣依舊很狂。
“那好啊,我就把你的四肢都砍下來,熬入藥中為我進補吧。”說著,雨化田揮掌衝了上去。
雨化田的招式是一向都十分惡毒的,幾乎招招致命,但怪蜀黍都能很巧妙的一一化解掉。
隻見兩人打到了一棵矮樹旁,怪蜀黍伸手抓了一大把樹葉,然後把他們像飛鏢一般盡數扔了出去。
雨化田見狀,連眼都不眨,順手抓過了身後的兩個侍從當盾擋住了樹葉,那些樹葉看起來柔弱不堪,但實則都有一半沒入了侍從的身體之中。
那兩個侍衛還沒弄懂這是什麼情況,就已經掛掉了,雨化田把他們的屍體朝兩旁一扔,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後皺著眉把它扔到了一旁,口中還嘟囔了一句,“真髒!”
我看著這個廠公的變態潔癖,心想這東廠廠公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趁著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又偷偷繞回了軒雨堂躺著的地方,將他背了起來,準備偷偷從後門溜走。
就在這時,渣渣兄突然現聲了,他一如既往淡定的說:“直接從牆上躍過去吧,走後門來不及的。”
我聽到他聲,知他在這,便又驚又喜地說道:“渣渣兄!你也在這啊!快來幫我啊!我一個人逃不出去啊!”
“我不方便現身,但我可以幫你運氣,助你躍過牆頭,等會你就跑到左手邊的那道牆根下,用腳猛一蹬地,我保你能躍的過去。”
“我靠!你到底是想要藏身到幾時啊!”我抱怨了一句,然後奮力朝左邊牆根跑去,有幾個侍衛看到我要逃,便都又朝我這圍了過來。
我掏出懷裏小藥丸,往麵前地上使勁一砸,一股黃色煙粉頓時彌漫了開來,搶頭的一片齊刷刷的都倒了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使勁用腳一蹬地,竟覺身輕如燕,一下子就蹦到了兩米多高。
我怕摔,便不敢低頭往下看,口中大喊著“哇啊——”,再睜眼時,我已躍出了牆外。
“感覺如何?”渣渣兄問。
“尿都快嚇出來了。”我道。
“切!”渣渣兄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後又說,“朝前狂奔兩裏路,你會看見一塊巨石,將他放在巨石下,就可以聽他講遺言了。”
“遺……遺言!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被他這一句給嚇到了。
“是啊,他受了重傷活不了多久了,但說個遺言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快跑吧!時間不多了。”
“我擦!”我調整了一下背上軒雨堂的位置,複又開始馬不停蹄地狂奔。
在跑到我就快要斷氣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塊巨石,我將他扔在了巨石下,自己則癱倒在一旁大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