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內心一陣苦笑,“怪蜀黍你好義薄雲天啊,可為什麼還要拉上我去墊背。”
“麵具哥哥,那就拜托了。”軒之遙朝我深深地鞠了個躬,我便知道這次的渾水是別想躲過了。
“那我也去祝你們一臂之力。”上官浩軒馬上說道。
“那堂哥去,我也去。”上官影汐也叫道。
得,這次又是一次集體“自殺”行動,要是能再遇上姐姐那可就好了,我這麼想著,不禁低頭看了看手臂上包著的那條絲帕。
去救人的計劃總是要先慢慢策劃的,所以我們要在這山莊中休整那麼兩天,再去“送死”。
實話說我一直覺得去西廠救人什麼的,這事很狗血,我們一沒地圖,二沒絕世好武功,而且怪蜀黍就給我這麼一柄小破木劍,什麼時候被人削斷了都未可知,你要是給我一把AK—47,叫我去打頭陣都沒問題,絕對的大殺四方啊。
直到我們吃完晚飯的時候,長孫擎宇也仍未露過麵,長孫憐兒說他身體不舒服不便露麵,倒是軒之遙在我回房的路上攔住了我向我道謝,見她一直叫我麵具哥哥,心中也是極不舒服的,隻好說:“你與我歲數接近,叫我阿醜便好了。”
“阿醜……”她想了想,張著嘴似有什麼話要問我,但又被憋回去了。
我見她如此明事理,便不禁在心中歎道:“她還真是善解人意啊,看我帶著麵具定是身份不便說,便躲過這個問題免得為難我。”
“你看上去好像身體很虛弱的樣子,可是得了什麼病嗎?”我問。
“娘胎裏便存下的不足之症罷了,倒也沒什麼。”
“這倒奇了,我本以為毒藥世家裏生出來的人都應該是身強體壯,百毒不侵的,怎麼偏你就這麼虛弱。”
“雖出生毒藥世家,我也隻是頗懂些藥理而已,不過這百毒不侵之體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我怎麼可能會是呢?”她說著,淡淡地笑了笑。
這時月光越過薄雲照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膚色本就蒼白,在這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潔白如雪,又是一個傾國的絕佳美人啊。
我竟看的走了神,愣了半會,她見我許久沒有反應,便問:“你沒事吧?”
這才把我的魂給拉了回來,我趕緊定了定神,把話題扯回重點:“額……沒事沒事,我隻想問,到底是誰去屠你家的門啊,可是你們仇家,又或是西廠的人?”
“不知道。”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憂傷,“他們都蒙著臉,我根本就看不清,再加上當時天本就昏暗,遭到外人的偷襲時,宅中更是混亂一片,我隻記得那天晚上,很吵,很鬧,窗外是一片血紅的火海,仿佛永遠也燒不盡似的,丫環說要出去看看,可這一去許久都沒回來,我很害怕,縮在了一個小角落裏,後來,門開了,爹爹衝了進來,拉著我往我床底下的密道裏逃,我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我床底下一直藏著一條密道,直通府外,出了密道後,我們一路向西跑,卻遇見了一隊西廠的番子,爹爹把我使勁向前一推,叫我快跑,我不想離開爹爹的,可他瞪著我,我不敢違抗,隻好努力的跑,在我跑出一段路的時候回頭一看,發現我與爹爹分離的地方已經籠罩在了爹爹的毒煙裏,我停下大喊了一聲爹爹,可是沒人應我,我又隻好繼續向前跑,最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醒來時就已在這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