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人還不內裏枯竭而死?”
“是啊,且不說那草種本就稀有,極難找到,關是輸血和內力一事,可有人願為她犧牲掉自己的性命,都很難說。”
“……我會盡力的,至少也要幫她找到那顆草種。”
“那就……拜托你了。”族長一臉嚴肅地說道。
夜裏,去時,上官語蘭仍在密道裏,看著她的“屍體”發呆,上官家族的族長說的果然沒錯,她還是放不下這個身體。
我走到她身後,她連頭都沒轉,隻是輕聲道:“你來了,事情的原委都知道了吧。”
我“嗯”了一聲,來到她身旁,看著她的眼睛,發現那裏麵藏著一些很深的憂傷。
“你……還是不能放下‘她’嗎?”我問。
她靜了一會,答道:“這身體,畢竟是姐姐的,我總不能永遠都呆在這裏麵,她有她的人生,我不能妨礙到她。”
“你放心啦,我答應族長會盡力幫你找到那株什麼草的。”
“是嗎?”她終於將頭轉過來看我,“就算是找到了,那你願意為我犧牲掉自己嗎?”她看著我,眼中清眸流盼,攝人心魂,我看得癡了,竟忘了回答她。
她見我不回答她,以為我不願意,便道:“也對,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你又怎會為我犧牲掉自己性命,若是羽夜哥哥……”說到這,她聽住了口,不在說了。
聽到這,我心中一驚,又是這個上官羽夜,這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家夥,在她們心中到底是怎樣一個神一般的地位啊。
我有著和一樣的麵孔,一樣的名字,或許他的出現能給她希望,我……到底……該不該摘下這個……偽裝的麵具。
“摘吧。”這時渣渣兄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我……可以麼?”
“記著,從你摘掉麵具的這一天起,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扛上的這份重擔,便是再也卸不掉的了,你可願意?”
“一個人的成長,便是挑起該挑的擔子,這份擔子我……可以去扛,隻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扛的了,那個真正的上官羽夜要是回來了怎麼辦。”
“隻要你想,便可以,而那個真正的上官羽夜,他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我……真的……可以麼?”我將手,緩緩伸向了臉上的麵具。
上官語蘭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在看到我麵具後深藏的那張臉後,就像是激起了一陣波瀾一般,她捂著嘴,退後了幾步,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然後驚呼著“羽夜哥哥!”撲過來抱住了我。
這可以算得上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的親密接觸了,咳咳,之前那次不算。
我愣在當場,毫無準備,然後,慢慢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隻見她泣不成聲道:“羽夜……哥哥,我……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死……死了……”
我苦笑了一下,輕聲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她伏在我身上哭了許久,然後滿臉淚痕地抬起了頭,看著我,問道:“羽夜哥哥,既然你回來了,為什麼還要戴這醜人麵具呢?”
“因為……”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隻好說,“這事現在我還不能說,但你答應我,不將這事告訴其他人好嗎?”
“好,無論羽夜哥哥說什麼我也都是答應的。”說罷,她靠在我的肩頭,已沉沉睡去。
我不忍吵醒她,隻待她睡著之後,複又帶起麵具,抱起她,送她到了她的屋子門口,為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後再故意發出聲響,引得仆人出來接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