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謐一下子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長大了嘴巴,半晌,她終於回過神來,得意洋洋地瞟了秦動一眼,高興地說:“阿湛哥,你和壞人打了一架,傷到了腦袋和肋骨,住院了。”
金湛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腦袋,腦子裏閃過一些片段,卻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他笑了笑,掙紮著想坐起來。“我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打架都能打到住院,對方幾個人啊?”
秦動趕緊按住了他,著急地說:“阿湛,醫生不讓你動,要臥床休息。”
金湛客氣地看了她一眼:“沒事,醫生都是嚇人的。這位小姐,我是不是為了救你才和人打架的?別緊張了,打架我打慣了,沒事。”
金融在一旁瞠目結舌,試探地叫了一聲:“阿湛?”
金湛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隱隱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麵熟:“你是哪位?是這位小姐的家屬?”
秦動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一顆一顆地滾落到金湛的手上,金湛被滾燙的眼淚燙了一下,心裏莫名抽痛起來,腦子裏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地說:“你哭什麼?別哭啊,我說錯了嗎?”
“阿湛哥你沒說錯啊。”田謐開心得不得了,她的阿湛哥好像把那些人都忘記了,就剩下她一個。她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不客氣地揮揮手說:“秦小姐,你不要刺激阿湛哥啊,趕緊回家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秦動臉色慘白,卻固執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金融看不下去了:“小田妹妹,你別太過分啊,阿湛醒過來會把你殺了的。”
田謐衝他吐了吐舌頭,哼了一聲:“你們別嫉妒我啊,阿湛哥以前最疼我了,才不會呢!”
金湛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煩躁地捂著腦袋,呻[yín]了一聲,田謐驚叫了一聲,立刻按響了叫人鈴,秦動頓時再也無心去顧及其他,抓著急匆匆趕來的醫生顫聲問:“醫生,他不會有危險吧?怎麼看起來他的頭很痛?”
醫生翻了翻他的瞳孔,聽了聽心跳,在病曆卡上寫了幾個字,鎮定地說:“就是頭痛一下,很正常。打上一針,讓他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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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著急地問:“可是他怎麼看起來不認得我們了?”
“間歇性失憶,對重症腦震蕩患者來說,很正常。”醫生更鎮定了,“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好了,說不定用個幾年都想不起來。”
“對對對,很正常,你們不要試圖讓他想起來,他的頭會更痛的,電視上都這樣演,對不對醫生?”田謐諂媚地衝著醫生笑著。
醫生一下子有點弄不懂為什麼這個潑辣的小姑娘一下子對他笑臉相迎了,不過他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注意修養,減少刺激。”
莊墨靜靜地呆在一旁,忽然微微笑了,走到秦動身邊,攬著她的肩膀,對金湛說:“沒事,阿湛你盡管想不起來好了,我傾慕小動很久了,正好可以接替你的位置把小動娶回家去。”
秦動眼裏泛起一陣水霧,哽咽著說:“莊墨你還開玩笑。”
“不開玩笑,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沒有阿湛,我們就湊成一對,一定琴瑟和鳴,舉案齊眉。”莊墨拉著她往外走去,“行了,你呆在這裏也沒有用,看著心裏添堵,你看你,臉白得都快要暈過去了,趕緊去吃點東西。讓阿湛睡一覺,至於他會不會想起來,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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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動把整個人都埋進了寬大的沙發椅裏,咖啡館的暖意十足,而她卻覺得一股冷意在心裏盤踞,再多的熱咖啡都沒有辦法驅走。
莊墨點了一份提拉米蘇和一份意麵,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吃一點。“你自己要是先病倒了,阿湛醒過來一定會心疼。”
秦動無意識地將意麵扒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想著幾天前幸福快樂的日子,再想想剛才金湛陌生的眼光,心裏發酸。“莊墨,你說他會不會一直都這樣了?”她忽然覺得很害怕。
莊墨眼神清澈,毫不掩飾地看著她:“小動,要是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了,你怎麼辦?”
秦動怔怔地看著他,下意識地說:“我不知道……”
“要是他十幾二十年都想不起你來,要是他就認識他那個童年的玩伴了,或者他忽然把對你的感情轉移到那個女孩身上了,那你怎麼辦?”
莊墨的話忽然把這種血淋淋的可能性明白地放在了秦動的麵前,秦動的心一痛,幾乎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如果他真的喜歡上田謐,那她就成全他們倆個吧……忽然,心裏有個聲音忽然跳了出來,不屑地說:瞧瞧,你就是這樣,一碰到事情就會躲起來,真的被那個小妹妹說中了!你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永遠隻會坐享其成,不會努力地去追求你們的幸福!
秦動的腦子裏忽然一陣清明,她勇敢地看向莊墨:“如果這樣,我也會呆在他身邊。他會愛上我第一次,第二次,也一定能愛上我第三次,第四次!”
莊墨頓時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小動,你終於明白了,我很高興,有些時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