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生,大學學的法醫專業,大二的時候我們要去各個法醫辦公室進行實習,但實習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會說第二天就讓我們去見死的很惡心的屍體,先是看圖片。
各種血肉模糊,各種詭譎的凶案現場,還有,各種解剖的錄像帶,我非常慶幸那個時候的像素不是很高,渣畫麵拯救了我們,至少讓我們這些人看上去不那麼可憐。他們在看錄像帶的時候,我便喝了一口水,咕咚一聲,聲音還特別大,當時半個教室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我。
到了中午,夥食還算不錯,食堂的大廚燒的是炒排骨,女生們都把碗裏的排骨丟給了我們,可是二三十個精壯漢子,愣是沒把碗裏的排骨吃完。
要實習的時候,我們必須跟著一個年長的法醫在法醫辦公室工作一段時間,但年長的法醫都非常嫌棄我們,所以我們要去他們的辦公室一一亮相,然後等那些年長的法醫,如同選白菜一樣的選我們。
那天我們去的是當地公安局的法醫辦公室,那裏麵有一個非常老道的法醫。
我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法醫辦公室的門口停下了一輛車,那輛車一打開,裏麵就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一個女人從辦公室裏麵急匆匆的走了,然後看了看我們說道:“誰能幫我?”
我們都知道這是在考驗我們。
但我們所有人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最後我鼓起勇氣,朝著女人的方向走去。
這是我頭一次離屍體這麼近。
雖說那之前,我也看過一個老師進行過解剖,但是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血肉模糊的屍體,我們解剖的屍體都是幹淨的,正常的,其實屍體什麼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害怕,而是感覺到惡心。
我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但還是強忍著惡心,把屍體抬了起來。
唯一的感覺就是特別的重,然後就是特別的冷,那種感覺就像是抬著一塊沒有任何知覺的肉。
好不容易把擔架上麵的那具屍體送了回去,結果正要離開的時候,年輕的法醫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我本以為這老法醫的年紀至少超過30,但是看上去好像跟我差不多大。
美女指了我一下,衝著我說道,“就你了。”
我後來才知道這個美女是我們C市鼎鼎有名的秦娜。
哈佛大學畢業,從事法醫職業多年,年紀大概25歲,可以算是年輕一代當中的翹楚。
反觀我,就像是一個廢物。
當天下午我就看著秦娜麵不改色的把那具已經腐爛得看不出任何模樣的屍體給解剖了,解剖完畢之後,秦娜給我了一根針,真tm粗。
“縫上。”秦娜在工作的時候,說話十分的少。
“啊?”我嚇了一跳,“怎……怎麼縫。”
我能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我嚇蒙逼了,不是因為我不想吐。
我走到屍體邊上,把針插了進去,笨拙的縫了一針之後,秦娜終於看不下去了,衝著我說道,“算了,我來吧,你一邊去,做做記錄什麼的記錄還會做吧?”
被美女這麼鄙視,我自然心裏麵不舒服,可又沒有任何辦法,在專業性上麵,她的確比較強,我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是那麼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