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兒問道:“真有此事?”
“千真萬確,不然我如何會這麼著急跑出來找青山?”
青山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這都他媽什麼狗屎運氣啊?人家青州的修士跟魔人族打生打死那麼多年,都不一定會有多少人成為魔人族必殺的對象,而我才他媽打了一場戰啊!
古月兒側頭看向青山,一臉的擔憂之色,“隻要我們離開青州,魔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你,所以不必擔心。”
青山輕輕地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古月兒眼神柔和的笑了起來,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輕聲道:“嗯,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什麼心裏負擔的。”
青山看得不由得愣住了,她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這是在做夢嗎?這太不真實了吧?
古月兒看他癡癡地盯著自己,禁不住害羞地低下了頭,內心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我最近是怎麼了?難道我喜歡上他了?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一時之間,古月兒芳心竟然又開始有些慌亂了。
慕容白看得羨慕不已,也感慨良多,曾幾何時,自己跟馨兒不也是如此?可惜的是,已經時過境遷了,我現在連想要見她一麵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好一會,青山才率先回過神來,尷尬地幹咳了幾聲之後忙掉頭不敢再去看古月兒。
“可是我們為什麼一點也察覺不出你身上有魔人的氣息?”青山到現在還非常清楚地記得,在守護百草園那一天,隻要魔人一靠近,他就能清晰地察覺到他們身上一股不同於人類修士的氣息,這股氣息青州修士稱之為魔氣,是魔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根本就不可能遮掩的住。
慕容白笑問:“你們人類不也一樣有長相畸形古怪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在魔人裏麵屬於另類?”
“算是吧,就好比阿燦和小茹,其實我母親也是人類,所以,我身上留著一半人類的血,隻要我不刻意釋放魔氣的話,你們是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的。”
“呃,我好像聽說你們魔人族都是妖獸跟人類的後代,你這麼說不是等於沒解釋嗎?”
“當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些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陳年往事了。”
“也是啊,嗬嗬。”青山嗬嗬地傻笑了起來,但突然,雙目猛然一怔,“那阿燦和小茹是否也可以釋放出魔氣?”
“我並沒有幫他們覺醒魔人的天賦,所以他們是不可能釋放出魔氣的。”
“你這麼做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
慕容白自嘲地笑了起來,“我們魔人走到哪裏都受盡了歧視,不僅僅是你們人類,就連妖獸都看不起我們,所以我不希望他們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寧願裝死也不願意讓其他族人發現他們的緣故。”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慕容白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故而率先轉移了話題,“你還是盡快離開青州吧。”
“你這麼做不等於出賣了你的族人?”
“屁話?難道我能夠親眼看著你死去?你若死了,我以後如何麵對我的孩子?”
青山苦笑著問:“你覺得他們兩個還會認你這個父親嗎?”
慕容白頓時愣住了,這個問題把他問得腦袋一片空白。
青山話一出口也有些後悔了,但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隻能暗自在內心痛罵自己:我怎麼這麼混蛋啊?怎麼說話之前就不經過大腦思考一下再說呢?這下可如何收場啊?
一個處於深深的自責當中,一個則是芳心大亂,還有一個則是腦袋空白,場麵一時竟然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沉寂當中。
許久,突然一聲低微的輕咳聲把三人吵得回歸了現實。
慕容白一聽到這個聲音,眼神頓時變得陰冷起來,身影一閃就到了薄雲逸的身前,右手一探,便緊緊地扣住了他的腦袋。
薄雲逸剛清醒過來就發現腦袋被人緊緊地扣住了,頓時嚇得臉色發青,“道友,有話好好說。”
慕容白根本就懶得理會他,而是回頭問青山兩人,“此人怎麼辦?你們說。”
率先出聲的卻是古月兒,她厭惡地看了薄雲逸一眼,“殺了。”
“好。”
慕容白話落手上猛一用力,薄雲逸還來不及求情,整個腦袋頓時被慕容白捏成了揉碎,“砰”一聲像是捏爆了一個西瓜一般的輕鬆。
這種人死不足惜,所以青山和古月兒並不覺得慕容白的手段有多殘忍,因為換成是他們兩人,也絕對會一劍砍下對方的頭顱,既然都是殺人,那怎麼殺還不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