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梅蘭這才不情不願地閉嘴不語了。
赫爾圖掃視了四周一圈,又看了一下幾人的狀態,麵色沉重地說道:“看來還是要加快速度才行了,咱們雖然都沒有受傷,但眼下已經非常疲憊了,在剩下的路途中若是再遇上這種情況的話,可就真不好對付了。”
眾人都臉色沉重地讚同了他的說法,稍微休整了一下之後就再次趕路了。
一路而過,他們再次遇到了兩波敵人,雖然最後還是依靠著幾人默契的配合而有驚無險地度過,但一連幾次下來,幾人都已經看出這些人的用意了。
他們不是來追殺青山,而是專程來追殺自己七人的!因為他們每次出現,目標都非常的明確,而且從未有一個朝著青山而去,這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了。
赫爾蘭花急切道:“六哥,看來我們族裏可能有麻煩了。”
赫爾圖也是一臉的苦澀,“放心吧,族裏有大長老等人在,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都可以進去的,我擔心的是其餘在外的族人。
“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要對我們不利呢?”
赫爾圖同樣想不明白,“咱們的族人一直都在附近這一代活動,可以說基本都很少會離開森林,照理來說是不應該得罪什麼勢力的才對。”
“沒錯,即便真有得罪人,也不應該直到這時候才來狙殺我們。”
赫爾羅皺眉說道:“要不這樣,咱們兵分兩路,一路隨著十二把青山送回去,一路現在就返回族裏隻會族長和長老們一聲?”
“不。”赫爾圖卻是搖頭拒絕了他這個想法,“誰也不知道敵人是否會在半道埋伏,我們七人若是分開的話,難保就不會出事。”
“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青山突然說道:“這裏離鳳鳴山已經很近了,不如你們把我放下,我自己......”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赫爾圖打斷了,“你自己都說這裏已經離鳳鳴山不遠了,我們就算再著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再說了,你自己怎麼回去?爬回去?”
“但你們族裏若真的出事了,我這輩子都會內疚的。”
赫爾梅蘭笑道:“你們都在瞎擔心什麼啊?族裏那麼多長輩在,憑他們的修為,誰敢輕易去冒犯?再說了,咱們族裏在外的就我們七人的修為最低了,連我們都可以應付過來,他們難道還應付不過來不成?”
赫爾昌亞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認為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先把青山送回去再說。”
赫爾風燭也附和道:“對,我也是這個意思,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們即便現在趕回去又能如何?難道憑借我們幾個的修為就能起到什麼作用不成?與其如此,咱們不如先把青山送回去,再想辦法請青山宗門的長輩出手相助才是正事。”
他這話一下子點到了重點,其餘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青山。
青山笑道:“放心,別的不敢保證,但有一點我敢保證,我們劍宗至少會出動一個渡劫期修士去支援你們,若我做不到這一點,我親自把項上人頭奉上。”
他並非無的放矢,因為他太了解清塵子了,以六師叔對自己的關係和愛護程度,隻要他們幾個能夠把自己安全地送回去,六師叔定然會感激他們,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對此事視而不理的。
赫爾圖吃驚地問道:“當真?”
其餘幾人也是吃驚不已,渡劫期修士代表了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們的族人能夠在修真界生存這麼多年而毅然不倒,正是因為族裏的幾名渡劫期長老存在,若非有他們,在如此紛亂的修真界,他們又如何能夠安身立命?又如何能夠跟五派簽訂結盟契約?
隻不過,他們跟五派的結盟,卻僅僅隻是一紙資源共享的契約罷了,至於哪一方發生戰事,另外一方卻是沒有相助的義務。
所以,他們在想到族裏可能會出事的時候,才沒有想到要跟五派求援。
青山重重地點頭,“千真萬確,我可以立下血誓。”
赫爾圖卻是攔住了他,“你未免把朋友二字看得太輕了,我們赫爾氏族人從不隨便交朋友,既然認定了你這個朋友,又豈有不信你的道理?血誓就免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赫爾昌亞也說道:“沒錯,血誓這種東西隻是用來跟小人打交道的,既然大家都已經是朋友了,隻要有心就足以了。”
青山再次重重地點頭,“隻要我體內的毒解除了,我定然也會過去跟你們一起並肩作戰。”
“好兄弟。”赫爾圖爽朗地笑了起來,笑罷突然說道:“出發,目標鳳鳴山。”
人與人之間的交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人幾十年的交情卻不一定能夠推心置腹,有些人幾天的交情卻是可以以命換命。
這一切,其實也就源自於兩個字,朋友!朋友之情可以輕如鴻毛,也可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