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喊聲越來越大,就連此時身在包廂的幾人都驚動了。
趙小雅放下筷子,看著任凡,說道:“要不要出去看看?”
任凡點了點頭,被這動靜一攪和,吃飯的興趣都沒有了,正好出去看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裏可是鳳仙樓,敢在鳳仙樓鬧出這麼大動靜的,他也想見識一下。
任凡和趙小雅走出包廂,順著二樓向下看去,隻見此時一樓大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顯然也都是來看熱鬧的。
此時一樓大廳,食客們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將大廳中心圍的人山人海。
不過任凡和趙小雅因為在二樓,所以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也都看到清清楚楚,並不受影響。
大廳中央,一名中年女子癱坐在地上,她雙手捂著頭部,頭上是一道可怖的傷口,一頭黑發夾雜的血液,因為時間的原因,血液已經凝固,和發絲攪在一起。
就算是女人容貌和身材上佳,搭配著這副淒慘模樣,也實在是好看不到哪裏去。
中年女人身邊站著一個身高六尺,長的和頭豬似的中年男人,男人手中還拿著半個茶壺,顯然造成女人頭上傷口的正是半隻茶壺。
這時,男人暴躁的聲音傳來:“臭婆娘,老子說了,沒錢還賬,就拿你女兒來頂!你女兒跟了我,是她的福氣。識相的,早點滾蛋。不然,老子讓你活不過今天。”
聽著中年男人威脅的話,地上的女人明顯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可是這害怕也隻是維持了半秒不到而已。
“張老爺,求求你饒了我女兒吧!您說過,隻要我和您……”說到這裏,女人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你就放過我女兒的,我女兒她才十六啊!”女人的聲音中帶著哀求。
女人一邊說,一邊向中年男人爬去。
聽到這裏,就算是任凡也明白這事的前因後果了。他知道人性惡,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惡的人。
果然,就在女人說完的一瞬間,周圍圍著的食客頓時開始議論紛紛,有人唾棄,有人抱不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這胖子是誰!也太不是人了。”一個年輕人不由憤怒道。
可是就在他說完的瞬間,周圍就有人對他說道:“小夥子,可不敢這麼說,你是不知道那人是誰,那可是城東當鋪的掌櫃。”
“掌櫃又如何,來這鳳仙樓的,那一個不是身份顯赫,輪得到他一個店鋪掌管?”年輕人不屑。
“小夥子,你不知道,如果他真隻是一家當鋪的掌櫃,那肯定不敢在這裏撒野呀!你不知道,那人身後是柳家,聽說前幾天趙家快倒的時候,這人就投奔的柳家,隻是還沒過去,不過也不遠了。”
聽到柳家,年親人明顯臉色白了些。也不在言語。
胖子聽到周圍的議論,頓時暴躁的喊了一聲:“別TM給老子在背後瞎說啊!小心老子出去剁了你!知道老子背後是誰嗎,那可是東林城柳家!”
說完,胖子囂張的看了一圈圍著的眾人。
而眾人看到胖子發怒後,也都不敢在言語,顯然是因為聽到胖子說到了背後的柳家。
中年胖子說完又看向地上的中年女人,惡狠狠的道:“老子給你十個呼吸,如果在不在老子麵前消失,老子就讓你女兒來陪你上路。”
說到這裏,中年胖子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頓時邪光大盛:“不過!得先玩完在說。”
地上的女人聽後,瞳孔猛的一縮,下一刻,忽然哭喊起來:“張老爺,我求求您了,你要殺要剮隨便,我隻求您放過我女兒。”說完,女人在也顧不上自己頭上的傷勢,對著大理石的地麵就開始磕頭。
女人的腦袋在地上磕的嗡嗡響,因為太過用力,就連先前剛剛愈合的傷口也爛了,在加上額頭與地麵最先接觸,此時的額頭也變得血肉模糊。
但是即便如此,女人依舊磕著,似乎這樣,麵前的男人就能放了她的女兒。
而此時麵前的男人反倒不急了,他看著麵前女人卑微的在自己麵前磕頭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好玩。
沒錯,就是好玩,看著和自己一樣的人,此時在自己麵前卑微的向一條狗的樣子,他竟然有些興奮。
“可以,隻要你磕夠一千下,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我也放了你女兒!”中年男人蹲下身來,戲謔的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中年男人隻是想戲弄女人,但是地上的女人卻好像是找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為了女兒,更加用力的磕起了頭。
眾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都紛紛扭過頭去,顯然麵對這個場景,也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