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的紅光,睜不開眼睛!”紅色的靈力令許絲雨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但聽聲音就知道,在她麵前站著的,隻有兩隻怪物,“阿守?阿守呢?還我阿守!”
“啊?那便是你真正的力量嗎?”愛德華無法停止殺戳的欲,望,握著血槍衝了過去,“去死吧!”
“哇啊——”文任守,不,應該說是文任守變作的噬,它並沒有語言能力,隻是如野獸般地叫喚著。
“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了嗎?連說話都不會!”愛德華說著,一槍刺中了那隻噬的腹部。
“哇——”隻見那隻噬似乎並沒感到任何的疼痛,反倒是借愛德華近在咫尺的機會,一把抓住了愛德華的手,在掌心凝聚了紅色的噬光。
“我的手?”愛德華痛苦地尖叫著,“我的手!”
沒給對手任何的時間,由文任守變作的噬一把抓住了愛德華背上的雙翼,另一隻手揮刀砍下,奪走了象征著惡魔權威的“翼”。
像是撕心般的疼痛,愛德華在地上如同烈火焚身般,不斷翻滾著。
“要……”從那噬發出的吼叫中依稀可以聽清幾個字,“保……護……”
“住手!”許絲雨嘶聲力竭地叫聲停止了噬的刀刃,“都是我的錯……哥哥,對不起……”
“阿守也是,對不起……”許絲雨自責道,“都怪我說出了那句話……”
“所以,現在,請停手吧!不要再這樣了!”這時,許絲雨脖子上的項鏈發出了異樣的光芒,“親情,守護的基石。三生心結,過去與未來,我拒絕!”
“這個聲音是……”許絲雨的呼喚傳遞到了沉睡在深處的小守原本的靈魂,“我這是怎麼了?”
“三生心結,過去與未來,我決絕——!”
奇跡發生了,小守的身體開始漸漸恢複原狀:臉上的麵具裂開,化為了碎片;腳上的鎖鏈也斷裂,被風吹散。就連胸口的洞也愈合了!
“許,絲雨……”愛德華,現在的他應該是許坤。
“哥哥……”
兩人都想要說些什麼,但卻都說不出口。應該他們二人已經心領神會了吧,畢竟無論過了多久,都是兄妹,這是永恒不變的。
對於許絲雨來說,目送著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的離去,是痛苦的,但她也因此釋懷了。
另一方麵,殷霞蕊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她所能接受的,隻有過去那記憶中美好的事物。但對於一個人來說,記憶往往是不準確的。它往往會欺騙你,誤導你,將事實給掩蓋,將你引入另一個虛構的、理想的世界。
“我可愛的女兒,殷霞蕊,來我這兒。”水月假惺惺的態度無論是誰都看的出來,可唯有殷霞蕊,她竟以為是大家都誤會水月了。
“別過去!”
“小白?”殷霞蕊向後望去,滿臉帶著幸福的笑容,“你們都誤會水月大人了,他其實都是為了大家好。”
“咦,奇怪?大人?”
“可惡的水月!”司徒連霜奮不顧身用空步移動到了水月的麵前,“終靈,裂如青之蓮——冰龍牙!”
“司徒隊長,別那麼激動嘛,先看看你打中的是誰再說吧!”當司徒回過神來時,他發現水月卻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那自己打中的究竟是……
“小……白……”
“……”司徒不敢回頭。
“咳……約好的,下次……我們一起去……”
話未說完,便咽下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