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裏的**流下來,知道他的手無力的垂下,麵目全非的全是血,秦牧放才鬆開他,抱著自己的頭大叫:“雪雪,哥殺人了,哥對不起你!哥沒保護好你!啊!!!要怪就怪這些傷害你的人,他們沒一個好東西,哥哥要替你殺光他們,哥哥一定會替你報仇的,等著哥哥,一定要等哥哥……”
秦牧放的語言邏輯已經完全混亂,他先是摸了摸炎之瞳的鼻息,瘋狂的自言自語到平靜,最後竟然麵色無常的笑了起來,在破廠房的深處尋了一把生鏽的鋸齒刀,一步一步的靠近炎之瞳,一黑一灰的雙眼中,全是空洞的癡呆。
“應該就在前麵。秦牧放是秦牧雪父母收養的孩子,前麵那家食品廠被大火燒光後,秦牧雪的父母也因為破產追債的時意外死亡,秦牧雪被她小姨收養,秦牧放當時已經成年,選擇了當兵,前不久剛複員,聽說他在特種兵野戰部隊有不錯的成績。”普巴迪可是個數據分析狂,要是讓他查一件事,他能連人家祖宗八代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查得出來。
“既然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一人一顆子彈,看誰先解決了他,怎麼樣?”舒然臉上掛起邪笑,掏出口袋裏的兩顆彩色糖,扔了一顆給普巴迪,然後取出腋下的槍支,大拇指一掰,將黃燦燦的子彈倒在手心裏,將糖果卡在子彈夾裏。
普巴迪碧綠的眼睛一眯,對舒然的惡趣味欣然接受,然後掏出口袋裏的一枚古羅馬勳章,挑眉一笑,“遊戲開始啦!”
古羅馬勳章從他手裏彈起,落地的一瞬間,舒然跟普巴迪像叢林野豹一樣躍過倒塌的建築物,猶如跨欄運動員一樣矯健的向目的地奔去,指引他們的是一聲憤怒壓抑的男聲。
舒然在躍過倒塌的柱子時,突然對普巴迪出手,兩人你打我擋,一來二往的過了幾招,舒然不戀戰,跳躍過焦木障礙物,普巴迪是按著柱子整個人淩空一躍,兩人幾乎同時出腳踹碎三合板木門,舉槍便是“怦怦”兩聲。
秦牧放舉著鋸齒刀要砍炎之瞳,不料意外發生,一腿一手被打中,雖不至命,但瞬間血流如柱。
“你們是誰?!我要殺了你們!”秦牧放既恐慌又憤怒,這兩個人竟然敢阻止自己報仇,不能原諒。
“去死吧!人渣!”舒然沒想到特種兵野戰部隊的精英會是這麼一個有精神問題的變態,看他剛才的樣子,一定是想分屍。
一腳踢中秦牧放的下巴,他立刻因瞬間重擊而倒了下去,舒然這才回頭看普巴迪,“這就是你說的特種兵野戰部隊的精英?不會消息有誤吧?”
普巴迪冷汗直冒,尷尬的說:“BOSS,消息有時候也會有偏差的,比如他可能是個有精神異常的特種兵野戰精英。”
“少來…,靠,什麼聲音?警笛嗎?撤!”舒然可不願跟警察打交道,雖然這些事與自己無關,但要是真跟那些條子碰上,少不了是去警局喝茶。
“他就在裏麵,不會有事的。”炎之翼拍了拍沐諾的肩,瞳瞳的事他看得最清楚,沐諾和他能有今天可謂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人已經救出來了,隻是……你們還是去看看吧!”景潤成抹了一把臉,要不是確認了秦牧放的身份,他還真不敢相信那是瞳瞳。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替我告訴他,如果他不來找我,我今生來世都恨他!”沐諾在最後害怕了,他怕他的愛沒說出口,他怕他來不及聽,所以,他再次選擇了逃避。
那一日,他轉身離去的背影跌跌撞撞的,狼狽的身影讓炎之翼感到熟悉,以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吧,愛到深處才想逃,躲得掉那人的身影,躲不掉那人在自己心裏的影子。
一年後。
《吸血夜戰》入圍奧斯卡,伊麗卡卡與沐諾相攜在星光熠熠的紅地毯上,鎂光燈閃動的頻率謀殺了無數菲林。
沐諾踏上紅地毯的那一刻,他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以一個華人身份站在世界舞台上的巨人背影,他的舉手投足都得到了全世界的關注。
炎之瞳吃了葡萄冷哼,嚷嚷著炎之翼:“哥,把電視關掉!”
炎之翼躺在景潤成懷裏撇了眼腳上還裹著紗布的某人,懶洋洋的說:“關注藝人的成就是我應該做的,不管他得獎與否,他都是繼千戈睿之後第二個站在奧斯卡頒獎典禮現場上的國際巨星,現在想想,我也應該接拍個三五部外國片子,有空就去頒獎典禮現場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