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暑假伊始。
本應是旅遊旺季,然而今天,地處燕都的華夏東南第一山雁蕩,卻門可羅雀。
那占地五千多畝的景區,被一大群黑甲軍圍的水泄不通!
徘徊在十八古刹外的遊客噤若寒蟬,不敢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拍照,更多的甚至連觀音洞都未曾能靠近一步……
人止步,車繞行!
眾人口口相傳,有位身份驚人的大人物降臨燕都!
雁蕩山上,薄霧繚繞,林深多奇石,飛瀑自百米墜落成湖,氣勢磅礴。
微風漸起時,一襲青麾的齊君臨宛若標槍般久久矗立在山下的某處雜草叢生的地帶,他凝望的那片景致之中……
赫然聳立著一個墳堆!
然而最詭異的是,那墳前褪色的墓碑上,分明刻著他齊君臨的名字……
“昔日喪家犬,今朝夜羅刹!”
齊君臨抬手拂過墓碑,四年前自己建立鴻途集團時才區區十九歲,風頭正勁!同年更是迎娶燕都第一美女葉妍為妻!
然而人人皆言自己事業愛情雙豐收之際,卻被人設計推下這雁蕩山……
這還不夠,他們還在外誹謗說自己是因為婚外出軌,私會情人,這才失足掉下山崖摔得屍骨無存!
於是這裏多了一座署名‘齊君臨之墓’的空墳,將昔日真相一同埋葬!
他們不會知道,那一日自己並未摔下,反而掛在這雁蕩山崖邊的樹杈上僥幸存活!甚至還因此有了奇遇,以死在歲月練就一尊修羅,而今權勢滔天!
蓬~
抬掌將那曆經四載風雨洗禮的青石墓碑狠狠拍中,那巨大的墓基瞬間深深陷入泥土之中,一抬手,碑裂為滿地碎石,風吹而過揚起漫天齏粉……
“王,可要屬下帶領一隊黑甲,鏟平燕都葉家?”
肩扛璀璨將星的吳肅半跪開口,語氣宛若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事般淡然,此話若讓燕都百姓聽了怕是連下巴都要驚掉,堂堂燕都第一家族,在他眼中難不成是土雞瓦狗?
抬手可滅,該是何等實力!
“不必,死?我要讓他們喪失希望的活著,刀刀痛入髓,不見血一滴!我要殺人,誅心!讓黑甲軍退後二十裏,昔日恩怨,我自行解決……”
“諾!”
吳肅恭敬抱拳。
齊君臨從胸口部位掏出一張視若珍品的照片,那上麵的女孩小腹凸起,仍然陽光漂亮,笑靨如花!
望著齊君臨嘴角竟然勾起一絲弧度,吳肅心中吃驚,原來這尊羅刹,竟也懂得笑?
“葉妍,若不是四年前我突遭意外,我們的女兒甜甜也該有四歲,會喊爸爸了吧?”
齊君臨再登香山,極目遠眺,四年前的一幕幕浮上心頭。
新婚燕爾,妻子葉妍蒙受如此打擊,燕都城內的毀謗之音如芒刺在背,也不知這四年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昔日親朋倒戈,奪權造謠,加之人雲亦雲,一夜之間齊君臨樹倒猢猻散,連累妻子葉妍和未出世的女兒受盡人情冷暖!
流瀑之巔,齊君臨極目望向遠處的城內,看遍車水馬龍。
良久,唇啟。
“久違了,燕都!”
“一別四載,我齊君臨化作羅刹,回來索命!”
……
燕都執法部。
“又是你?跟你說了無數次了,他的案子早已經按失蹤處理,我們如果有新的線索會聯係你。”
“還有,都這麼多年了,你何必還那麼執著?雁蕩山縱然隻有數百米高,但掉下來也足夠屍骨無存!他如果真的沒死,這麼多年怎麼會不回來找你?”
執法者有些厭煩的望著麵前正逐字翻看最新的失蹤人口名冊的高挑女人,這女人一身白領打扮,這四年因為齊君臨的事兒她來了無數次……
“他不會死,我還會再來。”
葉妍緊咬朱唇,語氣卻堅定的可怕,隻是這話落在周圍眾人耳中,卻隻引起一陣陣譏諷和嘲笑。
“執迷不悟!”
望著葉妍離開的背影,執法者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女人是……”
“燕都第一美女葉妍你都不認識?他丈夫就是四年前那個鬧得燕都沸沸揚揚的齊君臨!”
入職的新執法者一聲好奇的詢問,瞬間勾起了老員工的八卦。
“啊?就是那個一手建立了鴻圖集團,卻又在新婚不久出軌,跟燕都有名的交際花楚紅玉在雁蕩山私會,結果失足墜亡的齊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