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大嫂?”我堅持不懈地追問,想探清他的內心。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喜歡又如何?”
“那就是喜歡了?”
長征將車速減慢,他側頭看我一眼,警告道:“以後不要再談這個問題。”
“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我反駁。
“是沒錯。可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會釀成不可彌補的大錯。”
“承認吧,你喜歡大嫂。”我拍拍額頭,借著酒意,說:“愛有許多種,長征,你的那一種是最苦最難的。我明白。其實大嫂也明白,長安,更明白。不要以為你不說,默默珍藏了起來,別人就不會知道。”
長征被我踩到痛處,便不說話了。
很快到了我的住處,長征放下我,可是又因為我喝酒太多而不放心我。
那一夜他留下來照顧我。
我們說了很多悄悄話,關於女人,關於男人,關於大嫂,關於長安,關於白白……
說著說著,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隔天早上我比他先清醒一步,他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西服,錢包掉了,我幫他撿起來。我不是有心要看他的錢包,隻是有幾張銀行卡掉出來,想幫塞回去於是就這樣,無意間看到了夾在內層的一張照片——
藍天白雲背景下,大嫂笑眯眯的,眼睛就像兩枚月牙兒。
我抽出那張相片,看到背麵上的一行小字:“因為愛你,所以心都不屬於自己。”
長征在沙發上翻了一下身,我怕他醒來看到,急忙將那錢包藏在背後,他睜著惺鬆的眼睛,皺眉看著我,“逸?你在我家裏幹什麼?”
我笑了笑,“你糊塗了吧,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他坐了起來,將西服外套收起來往旁邊一放,四處打量了一下,嗬嗬一笑,“難道我老了麼?還是我有夢遊症?昨晚跑到你家裏來睡?”
“你沒老,你也沒有夢遊症,隻是你身邊缺個人。”我如實說道,“長征,你需要個女人,來照顧你,溫暖你的被窩。”
“那你還不如讓我去找個暖床工具。”長征笑得更爽朗,“每天夜晚,望穿秋水,等我臨幸。”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難道你真的打算,這輩子一個人過。”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他竟然也這樣反問我。
我無語了。
“你要搞清楚,老大!一輩子一輩子啊,你沒有需要嗎那裏,你那裏……”我用手指了指他那裏,“它,不會抗議?你看,晨勃了!”
他摸了一下英氣的臉龐,甩了甩頭發說:“真是的,大清早這不很正常嗎?”
“那它不餓麼?”我繼續這個話題,“難道你天天用手捋?”
長征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不可以嗎啊?你沒有這樣做過嗎?”
“偶爾一次就可以了,要是天天都這樣,恐怕……”我見長征目光不友好的望過來,忍住笑意說,“會有失真感。”
他又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抓起衣服,起身走了。
不一會兒,折身回來問,“我錢包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它?”
“沒有。”我裝作不知道。
“見鬼了。錢包會走路嗎?”長征略顯焦急地在我沙發上找來找去。
“是不是昨晚喝酒的時候,掉在酒店裏了?”我走去,假意關心的問。
“不可能,我的錢包,不會那麼容易掉的。”他皺眉說道,將沙發上的幾隻墊子丟下去,展開地毯式的搜尋也沒有找到,我在一旁偷偷笑。
後來,被他發覺了,扭住我的胳膊就問:“你一定知道在哪?快告訴我!”
“那麼重要嗎?”我被他的大力弄得很疼,吸了口冷氣。
“當然重要,那是我……”
他舉拳頭就要揍人,我見他來真的,急忙將錢包還給他,“昨晚掉下地,我隻是撿到而已。”
長征很憤怒的瞪著我:“安逸你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你敢動我的錢包。”
“剛才說了,隻是掉了,我撿到……”
“掉了也不許撿!”他突然一拳打過來,令我猝不及防,因為他的大力身子猛一歪,倒向一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