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昏迷(1 / 3)

他還在昏迷

幾個警衛唰一下全都將目光轉向她。

“首長夫人也不許!”一個警衛說道,但臉色已有些緩和,“請夫人回去。”

“讓我見他!”心月抓著警衛的胳膊,完全不怕他會舉槍將她給嘣了,心裏焦急地說:“讓我見他!讓我見他!”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被這麼多警衛給包圍了?

她顧不了那麼多,一心隻想見他,用身體硬往裏衝,幾個警衛立刻將她攔住,她的聲音撕心裂肺般響起:“讓我見他!”

“讓我見他!”

“心月,冷靜!”夜長征見她情緒失控,急忙將她拉回來,可她不知道哪來的大力,竟然掙脫了他,飛蛾撲火般再次往裏撲去。

外麵大聲喧嘩,一醫生帶著幾名特護從重症病房裏走出來,看清了她,知道這就是首長夫人,醫生點頭同意讓她隻看一分鍾。

一分鍾裏,她隔著玻璃睜大眼睛,屏息望著裏麵。

所看到的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夜長安傷勢很重,因為他身上插滿了管子。裏麵還有特護在忙碌,機儀閃動的信號,忙亂的情形,影影綽綽的,仿佛死神逼近,讓人可怕。

醫生說,他被送入醫院時,身中十一刀……有一刀差點刺入心髒。

心月臉色慘白,一下子呆住了。

一分鍾後,長征將她輕輕拉走,不忍心地告訴她:“被人發現時,他隻剩了一口氣……”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被人砍?他得罪了誰?”心月驚愕的問,“誰捅了他十一刀?誰跟他有深仇大恨?”

夜長征當時在醫院裏沒有說,將她領回到長安的別墅,從房間裏捧出一個巧克力盒。

心月望著那個盒子,呆了一刻,突然一下子記起這盒子,也記起了擁有這盒子的那段日子。

如果沒有記錯,那是在他們的感情從性開始後不久,在那個公寓,那地方是他們愛情發源地,他把她禁錮在他的身邊,連工作都給她辭去了。他隻想讓她天天呆在他身邊,因為那時候他怕,怕她一離開,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後來,他說分手。

她便不再花他的錢,去外麵擺地攤,掙來的每一分錢都放進盒子,一日三餐都在那裏麵。

她不要他的錢,自食其力,想通過自己的勞動證明自己,沒有他,她一樣也可以過得很好。

夜長征將盒子打開,往下一傾,倒出一堆散發出曆史厚重氣味的舊錢,鋪滿了沙發。

心月手指哆嗦,在那堆舊錢裏撫摸,每一分每一厘都滲透著她的汗水,每一張上麵都寫著一行字,隔了這麼多年,他的筆跡依然清晰,遒勁有力,情在字裏行間深長悠厚:“心月,等你回來。”

“為了找回來這些失散的錢,他花了不少的精力與時間……”

夜長征說:“他一個人親自去找,不借助任何財力,不借助任何人力……每當在街上看見一個人,他就上前問,有沒有看見一張寫著字的錢……今年你過生日,他想送你一件意義非凡的禮物。”

心月覺得喉嚨一陣酸楚,夜長征又拿出幾本厚厚日記,長安也有寫日記的習慣。

她一本一本的看,先看以前的。

在他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沉重而壓抑的,卻又透著心酸的甜蜜,長安寫道:

“寶貝,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在心裏這樣偷偷稱呼你。不知在今後的日子裏,有沒有那麼幸運的一天,我能這樣叫你。寶貝,這樣叫你,心裏真的好甜蜜。”

“心月寶貝,還記得娶你進門那一天嗎,我好激動,背著你走向樓上的新房,老天有意懲罰我,在門口摔了一跤……我和你同時摔了下去,你一定很疼……我帶著激動的心,掀起你的蓋頭,你不知道,那天的你,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