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冷冷的瞪著她。
她竟然甩了他一個耳刮子!
她先是抓傷他,再咬傷他,然後又來打他!
她不要命了?!!
“我說了離婚!”心月堅定的說,“不許你再碰我!”
她用手擦去沾在唇上的唾液,厭惡的說:“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髒死了!”
夜長安依然保持著那個動作,手扶著牆壁,冷冷的盯著她。
上一次婚姻,離婚是他先提出來的。
而這一次,心月搶先了!
吃飯時,夜長安的舌頭痛得不敢嚐試任何菜。
白父幫他夾菜,看見他耳後與腮梆都帶著血印,但不敢問。
白白看著爸爸媽媽不高興,也不敢出聲了。
他放下筷子,踮著腳,拿毛巾幫他擦拭受傷部位凝固的血跡,看著那麼懂事的兒子,夜長安有些鼻酸,心月心裏也堵得難受,勉強咽了幾口白米飯,轉過背走出餐廳,眼淚流了下來。
那天晚上,她睡在明澈的房間裏。
隔壁,夜長安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頭發淩亂,下巴的胡子都長了出來,他兩眼無神跟爸媽問好,吃飯時舌頭依然還痛。白父白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吃完飯,白媽媽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鬧得這麼厲害,看起來兩個人好像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麵了。
“媽,我要和他離婚。”
白媽媽一下子愣住了,張著嘴好半晌才說:“你說什麼?心月,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心月知道媽媽聽了很傷心,以前他們堅決反對,她卻義無反顧的追隨他,可是現在呢,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白媽媽歎氣:“你們這鬧的都是什麼事,不像話……”
白父聽說她要離婚,也難得嚴厲的訓了一句:“心月,不許胡鬧!”
她沒胡鬧,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管父母怎樣反對,心月已經決定要離婚,上午就去夜家搬東西。
婆婆見了,大驚失色:“心月,不要衝動啊,不要衝動。你先冷靜冷靜。”
“東西放下,有什麼事跟媽說,我幫你作主,長安哪裏有不對的地方,媽幫你批評他!”
她讓人把她攔住,把她的東西奪下,傭人們拽手拽腳,不讓她走。
小叔子傻呼呼的笑。他哪知道家裏已經大亂了。
夜長安悶聲不吭地坐在那裏。
“長安,你倒是過來勸呀,長安你快過來攔住心月……”
媽媽的叫聲他跟沒聽見一樣,叫得煩了,他直起身,衝著那邊吵吵嚷嚷的場麵,低吼一聲:“讓她走!”
他那吼聲令人渾身一顫,傭人們都放了手。
心月涼涼的笑了一下,拖著行李箱就朝門口走去。
“白心月!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哪怕離了婚你也是我的女人!”夜長安衝著她背影囂張霸道地叫,“聽著!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再敢娶你!”
“嘭”一聲,心月重重的摔上車門,啟動車子,踩油門疾馳而去。
她從側鏡裏看見有車追了上來,油門一踩,更加快了車速。
卻沒想到,夜長安還是超越過她,車子橫向停在她車前方。
他側著臉,坐在車裏動也不動,隻冷冷兩個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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