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睡著了嗎?裝睡?!
“我沒跑,我下去吃早餐。”心月身子輕顫,停頓在走廊上。
“回家吃……”他扶著兩邊的扶手緩緩起身,一夜沒睡,他眼裏布滿了血絲,紅紅的仿佛哭過。
他走過來,扶著她的肩膀,低頭凝視著她的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凝著她,最後,他歎了口氣:“心月,我被你弄得快要成精神病了。”
“我沒有那麼大的本領,能把你變成精神病。”心月說著徑直往前,他跟在身後,但不一會兒,他就大步穿越過去,引領往前。兩人出了駐京辦,司機開車,他微微仰著頭靠在頭枕上趁那短暫的時間休息。
在他的別墅裏,保姆都是上麵給配的,領的是政府給發的工資,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早已將早餐做好,擺得整整齊齊,見到他們一起進屋,熱情的笑開:“夜叔叔你回來了?”
夜長安嗯了一聲,先上去洗澡,讓她先吃。
餐桌上有她愛吃的白米粥,剛炸的油條,保姆笑眯眯的說:“這是首長特意吩咐的,他說夫人不喜歡吃西式的早餐。”
夜長安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從樓上下來了,一身清爽幹淨。
他難得的換了休閑裝,淺灰色的料子,純綿材質,貼身舒適,顯得比較隨意,襯得他更俊,她看入了迷。
他給她剝了一隻煮雞蛋,他說:“雞蛋煮著吃才有營養。”
她卻吃不下去,太幹,尤其是蛋黃。
饅頭很大,比在南方吃的偏淡硬實多了。
她正啃著饅頭,杜雨潔又來了,笑吟吟的說:“長安,早!”
“吃了沒?”夜長安很關心地問。
“吃過了。你們吃,我到客廳等。”她繞到夜長安那邊的椅子,在他頭上輕輕撫了一下,他的頭發剛洗沒吹幹,下來時也就胡亂擦了幾下,杜雨潔獻殷勤地笑,“我幫你吹頭發吧。”
“他在吃早餐,吹什麼頭發?”心月毫不客氣的說。
“嗯,夫人說的對。”夜長安根本就沒看杜雨潔,她略有失望到客廳去。
“她來這裏幹什麼?”心月瞪著他問,“她是不是每天早上都來這裏?”
“吃飯不談掃興的事。”
“你心虛!”
他沉默,喝粥的動作慢了下去。
心月得寸進尺:“怎麼?被我說中了?夜長安你真行,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小日過得挺滋潤啊,說不定外麵還養著幾個呢!”她肯定是瘋了,才把杜雨潔的話放在心上,大清早的居然和他鬧起來了!
夜長安蹙著眉頭看她。
心月說:“是不是我老了?你看著我不舒服了?五年前的我,和五年後的我,總是不一樣了,你嫌棄了對不對?”
“你到底在說什麼?”夜長安聲音特輕,不知道這是否他發怒前的征兆,“你吃個飯,胡亂羅嗦什麼?”他真的無法想像,她這種性子的人,怎麼能開展工作?
“你看,現在就嫌我羅嗦了?我說對了吧,你就是在嫌棄我!”
“啪!”一聲,夜長安手腕一揚,將筷子朝桌上狠狠一摜!
“白心月,你莫明其妙!”他踢開椅子就站起來,往餐廳門口走去,進來的保姆急得直叫,“夜叔叔,你早餐還沒吃完!”
“我不吃了!”他氣怒的聲音從餐廳門口飄過來。
“又和你吵架了?”杜雨潔是唯恐天下不亂,還在煽風點火,“她怎麼老是和你吵架?看她文化素質也不低,怎麼行為做派跟沒有教養的一樣?蹬鼻子上臉?”
夜長安不悅地盯了她一眼,摸出香煙來,默默的抽,想使自己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