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
夜長征見心月蜷縮在冰冷的地上,心疼死了,而弟弟還不過去及時抱起她,好聲安慰,還在放狠話,他急得一拳打在弟弟的胸口上。他絕不允許,有人這樣對待心月。
於是乎,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打鬥很凶,那場麵真不是語言能夠描述的。
門外的傭人不敢進,婆婆急得捶胸,“不要打了呀。長征,你讓著你弟弟……”
心月隻看見幾招過後,夜長安被夜長征按在牆壁上,用膝蓋狠撞了一下他的胸口,緊接著,還用拳頭將他的嘴角打得流出了血。
論權勢,長征隻是個商人,無論家產多麼富有,在官員麵前他隻有低頭的份兒。若是論武力,長安胳膊有缺陷,吃虧的程度就大一些。
夜長安被他哥哥打得滿嘴流血,眉頭深深皺著,他無力地閉了閉眼睛,痛苦地喘口氣說:“哥,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你能不能別插手?”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夜長征極具正義感地說:“你看看你在幹什麼?”
“我幹了什麼?”夜長安盡管被打得流血,但那非凡的氣度仍是不減一分。
“你摸摸良心問,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心月的事?”
“哥,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心月的事,我問心無愧……我是真的很忙………”
“忙就可以忽略妻子嗎?這是理由嗎?我現在不問你和潔兒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拜托你以後和她交往的時候,先把心月放在前麵,好好為她考慮一下,想想她是什麼感受。”一場戰鬥,使夜長征漲紅了臉,情緒很激動,“在你失蹤那些日子,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夜長安倚在牆上,閉著眼睛喘氣:“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夜長征也不想說得太多,警告道:“你以後不要再和她吵。你和她吵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現在回去睡覺!”
他看了看趴在石像上的心月。她仍舊趴著,好像睡著了,這樣也能睡著?他們兩個人打得那麼凶,她還能睡得著?
他走近一看,心月慢慢感應到她的到來,緩緩抬起了頭,衝他一笑。
他當即愣在那裏,不理解她這樣的笑容含義。
難道她不關心長安?他都被打成那樣了,嘴角滲出來的血跡,令他這個對他動手的哥哥都心疼。
“沒事,你下去吧……”心月扶著石像站了起來,好像要下雨了,她的足踝又開始隱隱泛疼。
夜長征見她起身,身體明顯的搖晃了一下,忙伸手扶住。
她說謝謝,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長安依舊倚著牆,眼皮闔下去,嘴角的血跡被燈光照耀著,泛起一片刺眼的驚人的光。
“長安。”她過去拉他,剛觸到他胳膊,他便一縮,旋即將整個身體都縮了下,這麼明顯的動作,無非是在告訴她,別碰我!
今晚的事,是她的錯嗎?
他回來的時候,還有酒味,她問他襯衣上的口紅印從哪裏來的,他卻說:“你在懷疑什麼?白心月,你不要太過份!”
心月一聽,當即就氣了:“我哪裏過份了?我隻是問問你那個口紅印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這也不可以,這也問錯了?你剛才不是送她去了嗎?八點出門,深夜十二點才回來,那四個鍾,你們又在哪裏,又在幹什麼?我能不懷疑嗎?”
夜長安將衣服脫下來,狠狠地甩過去:“你拿去仔細檢查,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呢?這你也要懷疑?你的懷疑根本就毫無根據,我把她送到招待所,碰上市委一些人,大家坐下來喝了幾杯,你也知道每次我一上桌,招待所那邊都會想盡辦法讓我開心。今天晚上來了幾個電視台女主持,這些口紅印是她們其中一個開玩笑不小心弄上去的。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如果你不信,現在就可以就打電話對實。”
他怒氣衝衝地掏手機,心月一下子搶奪過去。
打電話證實?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她相信他所說的,也不想再與之追究了。可是在她奪走手機之際,夜長安怒火衝天了:“白心月,你幹什麼又搶我手機?我都說要打電話了!”
他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搶回來,卻沒想到用的力太大,弄疼了她,她痛得一聲尖叫,甩了手機,她以為他要過來揍她,出於自衛,另一隻手抓向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