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朵換上了一件橘紅色的連衣裙,紮上馬尾,踩著小皮鞋走起路來“噠噠”的響,連笑容都是溫暖的。
在霍格莫德西南方向的一塊空地上,有魔法部為魁地奇世界杯投放的門鑰匙,是一柄破舊的掃帚,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麥朵用手輕輕抓住掃帚尾的一部分,聽著弗立維教授拿著懷表倒數時間。數到一的時候,仿佛有個鉤子在肚臍眼後麵以無法抵擋的勢頭猛地向前一鉤,隨即便雙腳離地,飛了起來,猶如一陣風似的向前疾飛,眼前什麼也看不清,而手卻像被吸住了一般緊緊地黏在掃帚上麵。
雙腳重重地落到地上,麥朵一個沒穩住就跪在了地上,其他人貌似也沒好到哪裏去。
“八點是四十五分,來自霍格莫德西南區。”一個聲音驀然響起。
麥朵站起來,拍了拍裙子沾上的灰塵。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兩個疲憊不堪、陰沉著臉的巫師,其中一個拿著一塊大金表,另一個拿著一卷厚厚的羊皮這和一支羽毛筆。兩人都打扮成了麻瓜的樣子,可服裝搭配得不倫不類。相比起來,麥朵他們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血人巴羅撿起掃帚遞給他們,寫字的巫師頭也不抬地把它扔進身邊的一隻大箱子,裏麵都是用過的各種門鑰匙,有一張舊報紙、一個空易拉罐和一支千瘡百孔的足球。
“姓名。”
“……巴羅。”
“巴羅……巴羅……沒有啊!”巴茲爾煩躁地抬頭,瞧到麵前的人後,受到驚嚇般的猛退了一步,“血、血人巴羅?!”
這時,被湮沒在眾幽靈中的弗立維教授才跑過去,說:“登記用的名字是我的。”
“啊,教授您早上好!”巴茲爾幹笑著問好,隨即便不停地翻著手上的羊皮紙,“教授,從這裏走過去大約四分之一英裏就是第一片營地了,場地管理員是羅伯茨先生。祝您愉快……還、還有……呃……尼克、巴羅、皮皮鬼、格蕾女士、胖修士……”
巴茲爾張大嘴巴瞪著眼睛看麥朵,什麼話都憋不出來。
似乎是曉得他的難處,麥朵自報家門:“Myrtle。”
“……”
見他們走遠了,巴茲爾才垮下臉,對著搭檔說:“我從來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幽靈也能出來來看魁地奇比賽的。”
“他們也是當過巫師的。”
“……=口=”
穿過荒無人煙的沼澤地,順利地從羅伯茨先生那拿到兩頂帳篷和一張營地平麵圖,才說了幾句話一個穿燈籠褲的巫師突然出現對他施了個一忘皆空,接著就帶他們朝營地的大門走去。
“早上好,弗立維教授。”那人輕聲抱怨道,“他給我添了不少麻煩,為了讓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要念十幾遍遺忘咒。盧多·巴格曼隻會幫倒忙……啊,到了,那待會兒見,教授,還有幽靈們。”
看來這人是見過大世麵的,不像之前的巴茲爾。
他們費力地走在薄霧籠罩的營地上,從兩排長長或正常或奇怪的帳篷間穿過。遇到的每個人幾乎在和弗立維教授打完招呼看清他身後的人後都會倒吸一口冷氣,跟看見外星來客似的。
由於他們來的時間相對來說不算早了,營地裏的孩子們已經跑著到處玩耍了,有的甚至騎在玩具飛天掃帚上,低低地飛著,腳掠過仍溼潤的青草地。大人們坐在帳篷外頭,不是在吃著早飯就是在談論著什麼,很多人看著不像是英國人,美國、德國、非洲……麥朵還隱約瞧見了幾個亞洲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