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將整個房間遮的密不透光,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躺在床上,發絲胡亂的依稀遮住女人的臉龐。
睡夢中,女人呼吸越來越急促,層層冷汗很快粘濕頭發,白果猛地握緊了拳頭,一具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這張臉已經不像是人的樣子,白果的匕首一刀又一刀捅進那人身體裏,可是那人卻像感覺不到痛,也不會虛弱一般,不斷地向白果撲咬過來。
就好像,她之前在電影裏看到的喪屍一樣。
可是這種恐懼感是真實的,白果如同陷入沼澤泥潭,雖然明知匕首對他們基本不能造成傷害,可是她還是隻能徒勞的一邊跑一邊揮動匕首。
客廳裏突然想起一陣門鈴聲,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彬彬有禮的按了按門鈴,除了雙手有些緊張的放在前麵,跟站軍姿沒什麼區別。
門鈴響了又停下,裏麵始終沒有動靜,男子深吸一口氣又按了按門鈴,如此循環反複,門終於啪的一聲從裏麵打開。
還沒等白果發飆,男子已經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警察證:“藜州市防爆支隊副隊長杜岩,我想跟你了解一下8月23日墜機事件。”
白果還沒有從剛剛的噩夢中回過神來,整個人精神不是很好,何況這些事情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實在懶得搭理他,看在他嚴肅認真臉的神情還是說道:“你找錯人了,你應該找上麵的人。”說著白果指了指上麵,就要關門。
杜岩眼疾手快將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卡在門縫中,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先看看這些照片。”
白果站在門口沒有動,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件事已經折磨了她好幾天,她覺得自己已經要瘋掉了,現在還好死不死的有人找上門來。
“行吧,你先進來。”
白果也不是扭捏的人,何況要說她真的對這件事情不關心嗎?怎麼可能!
白果是一名生物學家,上個星期,陳教授組織了一批科研人員和經過一係列測試後合格的民間人士到南極圈進行考察,他們在永凍層發現了一種生物,這種生物體內蘊藏著能恢複細胞機能的細菌,在這種細菌的附近,他們甚至還找到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半進化人類的屍體。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在回程的飛機上這具屍體竟然活了過來,並且攻擊了飛機上的工作人員,最終隻有白果跳傘活了下來,那架載他們回來的飛機墜毀,至今仍有兩名工作人員的屍體沒有找到。
白果回來之後,她的上司陳禹放了她三個月的假,讓她好好休息。
杜岩走了進去,白果的家很大,但所有的窗簾都被嚴密的拉上,現在是中午一點多鍾,客廳裏昏沉沉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女孩子的家。
白果“嘩”的一聲拉開窗簾,倒了兩杯水放在兩人麵前,杜岩也不廢話,打開信封袋,將一遝照片攤開放在桌子上。
照片的第一張是一架失事的飛機,白果眉頭緊皺,隨手將照片拿了起來,隨口說道:“這應該不歸你們管。”
杜岩努了努嘴:“你看後麵。”
後麵幾張照片是噴濺而出的血跡,也就是案發現場,白果對醫學有一定的了解,根據現場的血跡來說,應該是大動脈出血,根據出血量來看,受害者應該已經死了,整個畫麵都透露著一股詭異,但問題出在哪裏,白果一時也說不清數。
照片隻有十二張,很多還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重複的照片,不一會兒白果就看完了,白果將照片放下,如果說這是第一手拍攝的照片,怎麼說他們都應該拍死者照片拍下,可是這麼多照片了沒有一張死者的照片,這就奇怪了,白果隨口問道:“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