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把若曦摟在懷裏用雙手托起她的頭,讓她望向自己,看見她滿眼都是抑製不住地憂傷,有些心疼地道:“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啊?為什麼你總是自己習慣沉思啊?凡事說著說著就沒有下文,或是,一下子像從我眼前消失了。人雖然還在我麵前,甚至,在我懷裏,魂魄卻不知道飄向了哪裏!你這樣,讓我好害怕!”
他說著,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若曦的肩膀上,輕輕地依偎著她。
若曦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說什麼都沒有,隻是感傷而已,可是,似乎沒有力氣說話一般,隻是有些想要哭泣的衝動,愁眉苦臉地道:“讓我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吧!就一會兒,一會兒可能就好啦!”
若曦生怕四阿哥不同意,伸出自己的一根食指比給四阿哥看,希望他明白,她的一會兒不會太長,可能最多像食指那麼長,說著,順勢躺在四阿哥的懷裏,把頭放在他的脖頸裏,暖暖的,慢慢地覺得一切沒有什麼大不了得了!
這會兒,他們像一對交頸的鴛鴦。
若曦心想,也許,愛情就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可有可無!自己太把它當回事啦,所以,忍不住被它傷害,還不能自拔!
也許,愛情就是美麗炫目純潔的雪花,經不得一點溫度,也經不得一點考驗,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既然它本身就這樣,自己又何必為它哀歎,為它苦惱啊,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若曦這樣想著,似乎就不再鑽牛角尖啦,或是,順利地把牛角尖鑽破啦。
於是,她從四阿哥的懷裏鑽出來,拍拍手,像是沒事人的一樣,開心不開心都是一眨眼的事情,又拿起宋詞玩起追迷藏的遊戲!
身子一會又貼在四阿哥的懷裏,他懷抱著她,有些憐惜地在若曦耳畔輕聲細語地道:“請記住,隻要你累了,或是乏了,都有我的懷抱可以靠,可以溫暖!我們一起來玩追迷藏,看看我們誰追得多!”
他說著,拿過若曦捧著的書,和若曦一起認真得看起來。
不知是被他的話突然感動似的,還是若曦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溫柔地對待過,一時有些迷離,像是忘記了一切一般,非常貪戀他的懷抱起來。
於是,她在心底默默地開始勸說自己放鬆,勸說自己瘋一次,像不瘋狂,就真的枉少年一般!
“就一次,就一次!在還沒有影響到其他女人的時候,在他還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時候,在他的九九八十一難還沒有開始的時候……讓我也任性一會吧!一切都像現在該多好啊!怪不得,納蘭容若說--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四阿哥見若曦隻是盯著書本,眼神一動不動,心想:“這丫頭,怎麼那麼好呆呆地出神啊,什麼時候,她能想到什麼,就放心地告訴自己啊,她就不用凡事悶在心裏,自己也就不用費神費力的猜來猜去!自己會有那一天的,自己相信這一點!”
四阿哥抬手摸了摸若曦柔軟的頭發,手指又不自覺地向她的臉頰滑行,不由得暗暗驚歎:“若曦的臉,不光白白地像熟的雞蛋清,嫩嫩得更像,真想一口把她含在嘴裏!哈哈……都流口水啦!看來,真是該到時候把她含在嘴裏啦,這樣,她就願意怎麼發呆就怎麼發呆啦!省得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要是這樣發呆,遇到危險,沒有人守候保護她!讓她一旦不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坐臥不寧,神魂顛倒,老是不放心她!”
不知是四阿哥的手指觸及到若曦的民感步位,還是若曦出神已經結束,從太虛幻境回來了。若曦渾身一抖擻,四阿哥的手指像海底世界生物的觸角,一旦遇到碰觸馬上收縮。
四阿哥雖然知道若曦並沒有碰觸自己,反而自己占若曦便宜在先,自己不對在先,但是,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擾了若曦的出神或是安寧,從來不願意在心裏認錯的他,立馬覺得自己大錯特錯啦,是一個大壞蛋了!
四阿哥的手指收縮後,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若曦猛一回神,一轉頭,就和手指麵對著了。
若曦像一時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臉邊突然多了他的一隻緊緊縮著的,有些青筋暴漏的手。
若曦雙手抓著四阿哥那隻有些緊張得不知所措、不知進退的手,打量著,研究著,像是研究不明飛行物一樣好奇!
突然,若曦張開口就咬住了四阿哥那隻手心肉多的地方,但因為他手的緊張或是手的解剖部位不利於她撕咬,總感覺用不好力氣!哪怕她的雙手又緊緊抓住四阿哥本來就沒有準備反抗的手腕。
若曦突然決定咬四阿哥的手,是有報複的打算,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入非非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癢癢得,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多時,她才猜測出應該是他的手指做得怪!為了預防萬一,為了殺一儆百,所以,若曦張口就沒有客氣!
可是,任憑若曦怎麼嚇死勁地咬住不放,四阿哥隻覺得好笑,甚至,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