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所以原則上,其實是個比皮蛋還雛兒的雛兒。麵對眼前的情況,早已慌了手腳,失了分寸。於是乎,身體出現了反應的時候,理智也就離全軍覆沒不遠了。

終於,當皮蛋一口咬在他側腰靠近胯骨的部位時,‘千年老處男’一聲悲鳴,宣告破功……

因為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和凡人結合時會有什麼後果,牛犇在最後關頭祭出了擁有強大守護法力的族長令牌,隻盼這場毫無準備的意外不會給皮蛋帶來任何傷害。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太低估人類的強大了。

一夜雲雨,幾上幾下……

完事後,牛犇去了另一間屋子裏打坐調息,一方麵恢複體力,一方麵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采了清清白白的小黃花,就得負責到底,這是無論人間還是仙界自古以來便通行的規矩。

隻不過,原本打算在這世上留個一年半載便離開,現在看來,時間方麵至少要延長個五六十倍了。

跟她結婚過日子,好像,也不錯。

想到皮蛋在酒桌上的豪氣幹雲,在床上的熱辣狂野,還有,在一切結束後,抱著枕頭嘟著嘴的嬌憨睡顏,牛犇闔起的雙眼不由得便是微微一彎。

可是,等他返回臥室準備跟皮蛋好好計劃一番未來的時候,卻發現,當事人不見了。

隻留下散亂的被褥,還有淺色床單上,觸目驚心的一灘紅……

老天通常還是比較公平的,比如給了你銷魂的美貌就不給你銷魂的聲音,給了你完滿的愛情就不給你成功的事業……所以,給了皮蛋極高的智商,就隻能給她平均水平線以下的情商了。

在皮蛋看來,男人啊愛情啊神馬的,都是天邊的浮雲,遠沒有實驗室裏的儀器儀表來得可愛,摸上去是實實在在的手感,給出的反應都是小數點後麵無數位的精確,省力省心一點兒都不會麻煩。

因此,她隻在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用腦袋撞了三下牆,緊接著就迅速做出了決定,將這場酒後亂性的春風一度,當成一個屁,給放了便罷。

隻不過,她能放,牛犇不能放,就算牛犇想放,也沒辦法放,因為族長令符還在她的身上,怎麼著也得拿回來啊……

皮蛋這次去參加的,是一個大型科研項目,因為涉及到軍事機密,所以管理極是嚴格。

牛犇就算是神仙,在不動用法力的前提下,也沒法子堂而皇之的晃進去。於是他隻能在附近的小鎮找了個旅館暫時住了下來,借助著與令符之間的感應來探知皮蛋的情況,其實說白了,就是偷窺……

這樣一來,他便又看到了皮蛋的另一麵。穿著白大褂在高端設備儀器中間認真工作的女子,挽起長發,戴著眼鏡,神情嚴肅態度嚴謹,反應迅速談吐簡潔舉止幹練。

真的很難想象,會和那個不按常理出牌到了一定境界的彪悍女孩,是一個人。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五月初,荒原的天氣開始轉暖。

有一天,皮蛋奉命到鎮上來辦事,在軍事化管理的基地閉關待了那麼久,乍一出來,她的心情可以用一句很爛俗的話來形容,跟出籠的小鳥是一樣一樣的。瞧什麼都新鮮,看誰都親切,簡直恨不能隨便逮個人就抱著啃上一口。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將好心情一招秒殺。

其實準確的說,皮蛋已經幾乎要忘記這個人了,更加從來沒想過,居然能在祖國大西北的最偏僻的角落,再度看到他。

之所以會一照麵就立馬將他認出,完全是因為跟當地粗獷野性的漢子們相比,這家夥實在是個不和諧的存在,讓人想裝沒看見想裝不認識都難。

那小白臉,那小身板,那弱弱的小氣質……

皮蛋無語問蒼天,當時自己到底醉成了什麼樣啊?居然會把他給睡了。

牛犇看到皮蛋,自然是毫不意外的。走到她的麵前,看著她震驚的模樣,竟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好容易醞釀好了情緒,剛想開口打招呼,卻被她搶了先:“你就算追到這兒也沒用,死心吧,我決不會對你負責的!”

牛犇呆了呆,又想了想,才總算理順了思路:“我沒想你對我負責啊,我是想對你負責來著。”

皮蛋於是也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