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包子就把狗啃了似的頭往蕭江灼的懷裏塞尋找安慰。
蕭之夭抿緊嘴自我反省,也是,她做人家娘的,好像是有點不應該。
蕭江灼:“你應該第一時間衝到桌案前把這些名場麵都畫起來給我看嘛!”
蕭之夭:……
三四包子同時一把推開了蕭江灼,眼神控訴:這誰家的倒黴爹!
蕭江灼遺憾地直轉圈,“我們要是能發明出來你那個時代的手機就好了,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下來,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上微博。哎,我在朝堂上就能馬上欣賞到這一盛景!不行,此等遺憾絕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娘子,今年我們一定要在科技這一方麵加大投入!你說手機什麼的,半年後能研發出來不?”
蕭之夭:……
“五六包子,給你們爹表演個耍剪刀讓他醒醒神兒。”
……
最後的處理結果出來了,一二三四包子的頭發要被剪掉,但不全剪,是剪一半。
三四包子知道自己錯了,也沒有異議,乖乖站在弟弟們的小床前任剪。
一二包子不願意,這剪一半比全剪更難看好嗎?因為蕭之夭給出的細節不是從下向上剪一半,而是從左到右剪一半。當然了,從左到右或者從右到左還是可選的。
但他們哪個都不想選怒摔!
“麻麻,不公平!我們並沒有參與大弟剪小弟的丁丁計劃,全程都沒有參與。如果較真說非要有一點不對的話,我們頂多就是湊巧遇上了,被動地做了看客。”
“麻麻你也講過的吧?這大街上發生了車禍,也沒見讓看熱鬧的圍觀者同肇事者一起受懲罰不是?我們頂多就是在道義上需要被批評指責一下。”
這怎麼也達不到被剪一半頭發的高度吧?
“麻麻,你量刑不公!你有了小的就不疼大的了!我們不服!”申包子和昜包子最後異口同聲道。
他們從小就被蕭之夭和蕭江灼有意地培養成了要學會運用事實加理論有理有據的為自己爭取權益的良好習慣。
現在這種培養顯示出效果來了。
可惜,還是沒用。
蕭江灼:“引用對方的理論來反駁對方,這個手法是沒問題的。但請一定注意引用的例子是否合適!你們的性質跟普通看客能一樣嗎?你們是受害者的兄長,同時也是施暴者的兄長,你們給自己定位成看客,那跟縱容行凶有什麼區別!”
蕭之夭:“而且不要過度引申你們理應受到懲罰的背後動機!什麼叫我有了小的就不疼大的了?今天別說是五六包子差點遭受血光之災,哪怕是別人家的普通孩子,那都是你們未來的子民!你們的漠視就是對犯罪的最大縱容!”
申包子和昜包子還是被小弟弟們給剪了一半的頭發。
樣子特別難看,但蕭之夭還不允許他們戴帽子遮一遮,頂多允許他們在頭發長出來之前不去上學在家裏自學。
但宮裏的人還是都看得到的。
江家老兩口過來看孫子們,這個心疼啊。
“夭兒啊,孩子們還小,他們知道什麼呀!也許就是想跟小弟弟們開個玩笑。最後不是沒發生什麼惡果嗎?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們吧!來,外婆給你們把另外一半頭發也給剪了吧,不然長出來也是兩邊不對稱不好看。”
一二三四包子齊瞄蕭之夭,蕭之夭不點頭,他們根本不敢聽別人的。
江老爺子馬上低喝一聲,“看你們母後做什麼?她還得聽你們外公外婆的呢!去外婆那兒,趕緊把頭發整好的!堂堂一國皇子整成這個難看樣子是想做什麼?太沒體統了!”
蕭之夭得承認,到現在也沒辦法和老兩口和平共處,但她已經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為了蕭江灼就單方麵承受了。
“外公外婆,你們也說了,他們是一國皇子,所以在教育方麵我更是小心翼翼。是,他們的確還小,有些事情的確也考慮不到嚴重的後果。又或者,最初他們隻是想開個小玩笑,做個小惡作劇。最後呢,事情也沒有產生嚴重的惡果。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如果不是弟弟們剛好有金屬性異能呢?如果當時沒來得及製止呢?這次的事情,我每每想起來都後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