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傲的鳳眼掃了一圈在場的人。崔姨娘心如死灰的臉很明顯。
“本公主看著這幾人怎麼那麼眼熟呢?”蘇鳳寧看著被捆綁住的婆子。
“回公主,是崔姨娘身邊的人”。安雪快嘴道。她那急性子估計改不了了。
“崔姨娘,你還要不要來認認人”。蘇鳳寧看著一直往後退的崔玉欣。需要嗎?滿王府都知道孫嬤嬤是崔玉欣的陪嫁嬤嬤,這小妾還有陪嫁嬤嬤丫鬟之類的也是在京城頭一份了,這孫嬤嬤是全京城都知道的。
“好,崔姨娘不願,那本公主先放著,等點了這庫房再說”。蘇鳳寧示意桂嬤嬤將庫房門打開。
“桂嬤嬤,你帶著人進去,一件一件給本公主仔細點好了”,蘇鳳寧又笑著轉向定安王﹕“王爺,要不要派個人進去監督著”?
“不用不用”。定安王擦擦臉上的汗,這天真是熱得很。
“那好吧,王爺信任兒媳,那桂嬤嬤進去點吧”。蘇鳳寧道。
“公主,王妃的嫁妝單子裏的古玩字畫都不見了,一套翡翠首飾也不見了,還有一柄雞血石如意手柄也不見了,各個錦緞紗衣全被換成了次品”。就是說這嫁妝除了莊子與鋪子,都被動過了。
“王爺,能告訴兒媳這些嫁妝的來曆嗎?”蘇鳳寧嘲諷的看著定安王。定安王瞪大眼睛看著崔玉欣,不是說隻拿了古玩字畫嗎?怎麼首飾錦緞也動了?
“還是崔姨娘來說?”蘇鳳寧順著定安王的視線看過去。
“我沒有”,崔姨娘瑟瑟發抖。
“崔姨娘還記得你們崔家小神童嗎?居然拿著顧家的東西找上顧家,不是找死嗎?你想不想顧家把他怎麼了?”蘇鳳寧看著崔姨娘,真不明白定安王為什麼會放著知書達理的正妃不顧,非要娶這個女人回家,估計還是婚前就勾搭上了。 想想封瑾修的年歲,很有可能哦。
“怎麼了?”崔姨娘驚恐地問。
“被當做小偷打折了腿,送官。估計官府的人也要問上定安王府了”。話還沒說完,那邊京城府伊已經進來。
“參見寧善公主,參見定安王”。府伊先向兩位行禮,這才道﹕“因一樁偷竊案涉及到貴府,打攪貴府,還請公主,王爺原諒”。
“你查吧”。蘇鳳寧道。定安王自是沒話說。
但是那邊還沒開始查,一個老者突然衝進來,朝著崔玉欣就是一陣廝打﹕“你這賤人,還我孫子來”。
丫鬟婆子忙拉開,大家一看,居然是崔玉欣的爹,這下大家臉上都精彩了。不用查,也都知道了。府伊正要帶崔姨娘去問話。
“慢著,還有件事沒找崔姨娘算呢。當初滿京城都知道世子身子不好,還以為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病,但是本公主後來問過府裏的一些老人,蹊蹺得很,不知這位叫翠柳的,崔姨娘還記不記得?”崔玉欣在蘇鳳寧說出名字就絕望的睜大眼睛看著蘇鳳寧。
“不知崔姨娘可還記得奴婢,奴婢倒是對崔姨娘一直念念不忘呢”?一個滿臉是疤的女人走出來,那被火燒過的臉,讓在場膽子小的都驚嚇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翠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崔玉欣驚訝的捂住嘴。
“姨娘不知道嗎?當年叫奴婢給小世子下毒,之後,就對奴婢殺人滅口,也虧老天有眼,奴婢沒有死成,奴婢就等著報仇這一天呢”。翠柳突然怨恨的看著崔玉欣,讓臉看上去更加可怖。
“你汙蔑我,我沒有”。崔玉欣大叫,做臨死前的掙紮。
“我知道姨娘不會承認,不知王爺還記得這銀簪否?”定安王看著尾尖黑漆漆的銀簪,看了半天才點頭,上麵的玉石已經不在了,但是那別致的樣式是他專門為崔玉欣定做的。
“姨娘可看清了,你看這黑漆漆的尾尖,那就是你給小世子嚇得毒呢”。崔玉欣的妝容也遮不住她的冷汗。
京城府伊正好連這件事一起查了,因為寧善公主發話,不敢不從。
蘇鳳寧捏捏封瑾蕭的手,朝他安慰的笑笑。封瑾蕭心裏溫暖。有這樣想著自己的妻子真好。
蘇鳳寧將這幾年在西涼收到的皮革全部送給了蘇睿熙,打北涼國的軍需物資蘇鳳寧也包辦一大半。隨後殷朝首富莫家也捐了糧食與棉被出來。所以蘇睿謙要還打不贏,他就等著板子吧。
十月,殷朝軍隊反攻。
十一月,北涼國將軍野漠被蘇睿謙一箭穿心。
十二月,北涼國城破。
第二年一月,北涼國都城破,國王與皇後自縊在寢宮。北涼國成為殷朝的北涼省。隨後蘇睿謙班師回朝。
蘇睿謙被加封為謙親王。
貞和二年二月二十二號
總之是非常二的一天,蘇睿熙成親了。他掀開皇後的蓋頭,皇後的美貌讓他眼睛一亮,對新娘子臉色就柔和不少。劉欣蕊也沒想到外麵傳凶狠冷厲的皇上會是這麼英俊,但那最好看的鳳眼卻是沒有笑意,後來她才知道,那雙精致的眼睛是會有溫度的,當它麵對另一雙一模一樣的鳳眼之後。劉欣蕊那時才明白不要和寧善公主爭寵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