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深眼角一抽,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雖是放dang不羈了一些,可是有些時候,又實在是幼稚的可笑,其實他不是沒有心,他就是把心思藏的太深,別人才看不到他的好。
“景蓮,我看這個傷口,用力不小,你到底是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顧彥深雙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本正經的問。
喬景蓮越發的抑鬱,大概是真的胸悶的很,又覺得自己找不到一個出口,以前他怎麼從來不覺得女人是這般的難搞?可是現在……
他不知道自己在顧彥深的麵前取下墨鏡,隻是“坦白”,還是希望他這個在情場上,一貫都是走的遊刃有餘的“成功者”,給自己指點迷津一下——
但是後麵的話,他還是有些別扭的,又有些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是那麼難搞的?”
顧彥深倒是萬萬沒有想到,喬景蓮會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其實他也不傻,更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弟弟,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些僵硬,但是這種僵硬,卻是讓他們越發的惺惺相惜,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是很多時候,不需要每天見麵,不需要經常通話,溝通,但是一個眼神,一句對白,都能夠明白對方最需要的是什麼,然後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
大概,這些都是在經曆生死之後,累積下來的東西。
又或者,血緣,本來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
不過這會兒,顧彥深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挑著,深邃的瞳仁深處,流轉著促狹的光,“蓮少爺,也會有搞不定的女人?”
喬景蓮斜睨了他一眼,將墨鏡往大班桌上一丟,“別說這種酸溜溜的話,很好笑麼?”
顧彥深輕咳了一聲,忍著笑意,點點頭,“行,那你就和我說說,到底是有多難搞定?”
傲嬌的喬少爺,其實還是有些不太願意多說的,可是在他的周圍,能夠真的談的上心裏話的人,又好像隻剩下了這個讓他明明是不怎麼喜歡,卻又總覺得和他特別親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了,他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他也總覺得……好像隻有他才能夠為自己解開答案。
他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問:“……我說了,你是不是能幫我搞定?”
顧彥深忍著笑,“先說來聽聽。”一邊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我下午要去接子衿,她今天難得出去逛街,所以還有一個小時,你要快一點。”
喬景蓮,“…………”
無路可走的時候,人就會本能的病急亂投醫。
喬景蓮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病急亂投醫,他其實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他和謝靈溪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操心這種問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他以前的私生活就很是放dang,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他不需要做一個所謂的“好男人”,在申子衿的身上,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求而不得。
但是蘇畫畫卻又是另一個高度,他感覺那個人,分明就是觸手可及的,倒是每當他想要法子,或者是紆尊降貴的要去靠近的時候,她卻可以冷著臉,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
喬景蓮從來沒有被同一個女人,扇過這麼多的耳光,他是真的憋屈,其實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不就是女人嗎?脫掉了她的衣服,他想怎麼樣,都可以。
但是該死的,為什麼他就是下不去手?
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他不解決的話,那每天抱著電腦,光是看海綿寶寶也不是個辦法啊。
所以當顧彥深以一個“愛情導師”的身份,坐在他的麵前的時候,傲嬌的喬少爺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蘇畫畫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顧彥深倒是非常的有誠意,中途始終都沒有笑場,精致的五官也一直都保持著高度的認真,做著聆聽者。
“……這麼說來,小丫頭倒是挺有個性的。”
最後,他給出的結論。
喬景蓮倒是不否認,蘇畫畫確實挺有個性的,不然的話,他覺得自己也不會總把心思花在那個小狗仔的身上。
顧彥深歪著頭,又說:“蘇畫畫,就是蘇君衍那個認了二十幾年了,始終都不肯認他的妹妹,景蓮,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喬景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蘇君衍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