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碧螺背靠著椅背,低著頭,雙手無力的下垂,而蘇惜痕則是趴在書桌上,桌上有兩個亂倒著的小小的白瓷瓶。
見到此景,二人腳步皆是一滯,而後對視一眼趕忙上前,晏風走到碧螺身邊,抬起了她的頭,隻見碧螺的嘴邊有一道血跡,嘴唇泛白,已經失去了呼吸。夏停寒小心的將蘇惜痕的頭抬起來,卻見蘇惜痕如碧螺一般死去了,隻是蘇惜痕趴著的地方,放著一個信封,其上寫著兄長敬上四個字。
晏風將瓷瓶拾起來聞了聞,隨後對夏停寒說道:“這是鴆毒,看來她主仆二人,已經自服毒酒而去了。”
夏停寒拿起信封,將信封放至懷中,“既已如此,你我且先回府衙吧。”
晏風點頭,二人走出門外,將房門關好,走出青竹院時,晏風停步對守住院門的侍女吩咐道:“二小姐她們已經歇息了,你們好好的在這裏守著,切勿讓他人闖入,也不要前去打擾。”
……
蘇寧安頹然的坐在亂草之中,囚衣髒亂,聽到夏停寒他們的聲音,亦未曾抬頭,隻是身體變得僵硬。
晏風一言未發,隻是將信封遞給了蘇寧安,蘇寧安有些訝然的接過信封,看到信封上的字先是一愣,爾後拆開信封看了看,麵色遽然沉痛,眼淚流了下來。
裏麵唯一信箋,紙上有寥寥幾句:
大哥,雖我二人幾年來心懷芥蒂,然關愛尊敬皆是出於真心,惜痕亦銘記於大哥陪伴著我的時光。
今生已畢,黃泉之地,惜痕定會靜候於你,來世願複為汝妹,敬爾尊爾。
惜痕敬上。
良久,蘇寧安略微冷靜了下來,見晏風一臉的不安,低聲說道:“惜痕她,已經去了吧。”
晏風一愣,低下頭來:“是的。”
“夏清蔭的屍體,找到了嗎?”蘇寧安問道。自他們走了之後,蘇寧安在思考之後,已經明白,那位男子不是真正的夏清蔭了。
“找到了,在蓮晚亭下麵。”
“在下一直都是知道的,年少時無意之間發現了母親的陰謀,卻無力去阻攔,隻能盡力去保護被害的二夫人的女兒。幾年之後,回來時母親已經瀕臨死亡,因過於急切而未曾留意,直至母親死去才有所懷疑,而此時已經晚了,母親已經回不來了,而惜痕,也回不去從前的惜痕了。”
晏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在下本願,既在下已不能陪在惜痕身邊,也總要有一惜痕所愛之人伴之左右,如今卻是如此下場。”
“如今在下隻有一心願,望大人成全。”蘇寧安說道。
“蘇大哥請說。”
“還請大人將我三人葬於一處,一處遠離蘇家陵墓之地,以讓我三人黃泉之下,無須為蘇府之事再來煩擾。”
“這……在下定會盡力。”晏風雖有些為難,但仍是麵色堅毅的答道。
“如此,便多謝了。父親大人那邊,勞煩你了。”蘇寧安說道,而後便低下了頭,再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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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三個墓碑整齊的放在一起,一名男子站在中間的那座墓碑前麵,低著頭。墓碑前都擺放著一些食物,地上還有一堆堆的灰燼,和散亂的紙銅錢,線香上煙氣繚繞。男子身後忽傳來一陣淺淺的腳步聲。
“顧公子又來了麼?”說話的正是晏風,而在他身旁的是夏停寒,二人皆在男子身後不遠處止步。
“嗯。”顧夢之應道,然而身形未動,仍是呆呆的站立著,凝視著墓碑。
夏停寒上前,將一壺酒放在了墓前,然後在另外兩座墓前,上了兩束香,轉身走時在顧夢之身旁停下了腳步:“顧公子節哀,逝者已矣,生者卻仍需延續生命。”
顧夢之沒有說話,依舊麵無表情地站著,如未曾聽到一般。
夏非坐在馬上,夏清蔭的屍體已經化為骨灰,放在了馬側的包裹裏,準備將其帶回家鄉,落葉歸根。旁邊還有一匹駿馬,夏停寒上馬,與晏風辭別之後便策馬向前奔去,回頭看了看山上,顧夢之依舊筆直的站在墳墓之前,沒有動搖。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最後的結局了……
第一次寫完一篇文……很多不足之處……望多多見諒……下一次應該會更好的……
以及……謝謝看到現在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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