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呀,他這表情。原來他也會不好意思。
「幹麼強調妳有多少追求者?想爬牆?」
「嗬,爬牆——」她暗笑,要爬牆也得有牆讓她爬啊!這詞彙可是老婆的專利呢!
「笑那麼[yín]蕩!」還真要爬?
不知道他發現沒有?這口氣有點酸味喔,還說他不會吃醋。
「爬爬看嘍!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
「我該說什麼?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如何?」他要笑不笑地回應。
有人在不是滋味了。
她失笑出聲,湊上前去吻他。
「走開,爬妳的牆去。」嘴硬地輕哼,卻沒拒絕她索吻的舉動,任她吻得徹底,還囂張地在頸上印了好幾顆草莓宣示主權,不讓外頭的野女人有機會妄想。
他哪會不知道她的小人心思,不說而已。
「梓齊,你會怕我被別人追走對不對?還說不會吃醋!」
「如果這樣想可以撫慰一個三——好吧,二十九歲多一點的女人的空虛心靈的話,我就當做善事好了。」
「明明就是!」不然幹麼連戒指都準備好?「你不用否認,否認也沒用。」
相當權威地替他下結論,拍案定識,上訴無效。
「請問這又是哪一國的法律?」屈打成招,不準上訴的嗎?
他真的是二等公民對吧?說話都沒人在聽,完全不當一回事的。
「吃醋就吃醋嘛,我又不會笑你。」安撫地賞他一點甜頭,吻了吻他,輕咬他的下唇低喃:「替我告訴那個送戒指的人,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他不置可否地哼應,深吻住她。
還說不在乎,要別扭!
甜蜜地享受完這個吻,一時得意忘形,脫口道:「我就說你這個人悶騷嘛,不幹不脆的,要送不會當麵送,幹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見不得人啊!」
「我偷雞摸狗見不得人?那上個禮拜躲在房裏,拿針戳保險套的,不曉得算不算卑鄙無恥、見不得人的宵小行徑?曹大律師?」立刻反擊。他是誰?關梓齊耶!豈有任人奚落的分!
她一窒,答不上話來。
「你、你早就知道了,幹麼不講啊!」還裝迷糊,這人真壞。
「本人天生善良,不忍心拆穿。」誰知給她幾分顏色,她就畫起抽象畫,以為自己是畢卡索了?
「你很討厭耶!都不知道這種心情有多心酸,還嘲笑我!你還年輕,當然不急,可是我都三十歲了,我會有危機意識啊,現在不生,以後想生都生不出來了。我很想要你的小孩呀……」愈說愈委屈。
現在就肯承認自己三十歲了?他沒好氣道:「妳是在笨哪一國的?平時跑法院不是很會講嗎?這點小事都不會說,律師執照拿假的?」
「我說了你就會同意嗎?」
「廢話。」不然戒指戴好玩的嗎?承諾就是一輩子疼她寵她擔待她,給她想要的一切,懂不懂啊?
不過就是生孩子嘛,有什麼為難的?少了那薄薄的一層,他更省事!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什麼事都可以說嘍?」要是在以前,她可能又會氣他口德差,但是現在,她懂得聽他壞嘴巴下的深意,繞了一圈,他隻是在告訴她,別把心事藏著,隻要她講出口,他就沒什麼做不到。
「爬牆討客兄的事就不必說了。」
她笑出聲來。「我們結婚吧,梓齊!再拖下去,快成高齡新娘了。」
「妳想結婚,我奉陪。還有!」他停了下。「笨蛋,別老把年齡記在心上,我一點都不覺得妳老。」
這大概是他說過,最接近甜言蜜語的一句話了。
她會心一笑,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梓齊,我愛你。」這次,她不再迂回,堅定道出心意。
一句,她打算為他堅持一輩子的承諾。
【全書完】
後記
又到了後記時間,老規矩,能夠撐到看完這本書,容晴姑娘先感恩一下,辛苦大家了。(鞠躬)
這回該聊些什麼呢?
上次談了育兒經,這回難不成要談麻將經?(喂,那個誰,什麼眼神!麻將可是「國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