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對方也是名揚的學生,一家中等企業的小公子。
安月蹦蹦跳跳地回到家後就看到了多日未見的安陽,安陽此刻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才不過十九歲的他已經氣勢逼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傲視天地的強勢,光潔白皙地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澤,說實話,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且那通身的氣質,往人群中一站,注定是一個發光體,別人都隻能是碌碌無為的小人物。
可是就是因為太出色了,才會讓安月覺得不真實。十四歲的安月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因為良好的教養讓她看起來也十分的有氣質,往那裏一站絕對是一個不容懷疑的豪門名媛。可是隻有她知道,自己骨子裏依舊無法擺脫那種隨意地性子,而那種隨意,在安陽麵前卻是大逆不道的。
比如剛才一進門,她是蹦蹦跳跳的進來的,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來說,根本就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但是對於安月來說,這是不能被容忍的,是要接受懲罰的,當然,安陽對她的懲罰並非身體上的懲罰,基本上就是關禁閉或者是罰練字之類的,但是即便是那樣,次數多了也讓她的自尊心不能接受。所以自然而然地,她漸漸地將自己的獠牙收起來,至少是在安陽的麵前收起來。
“你怎麼回來了?”安月低低地問,對他的稱呼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小的時候叫過哥哥,被他餓了一頓後便不敢再叫了。叫主人,也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叫名字,想起每晚跟他睡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但是還是覺得很詭異,所以就幹脆什麼都不叫了。
“七點二十五分,”安陽抬起頭,薄薄的唇輕啟,眼眸裏透著一股銳利地光。從這點上,他和安梓俊還不一樣,安梓俊的眼眸是深不可測的,讓人無法捉摸,可是安陽的眼神是銳利地,讓人不敢直視。
安月緩緩地垂下眼眸,不敢於他對視。她放學的時間是六點鍾,六點到七點是她學習鋼琴的時間,鋼琴老師也是安陽給她找的,從來都是準時放學,不敢托課。從老師家回來需要十分鍾,可是她卻和夏宇在路上聊天聊了十五分鍾才上了司機的車。
“過來,”安陽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反而是淡淡地開口說。讓安月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有些不安地抬抬頭,又咬咬下唇。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同床共枕了都九年,可是她卻依舊摸不透他的脾性。
總是淡淡的,麵對她是眉宇間透著溫柔,但是卻又不濃烈。麵對別人時眉宇間透著淡漠疏離,但也不冷酷,讓人猜不透心思,所以這九年來,在外人看來她是踩中了一大坨狗屎,走了狗屎運才會碰到安陽,成為安家的養女。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每天自己生活的有多麼如履薄冰,活在無時無刻不緊繃著神經的緊張之中,生怕一步走錯就粉身碎骨,以往愛上光明的感覺現在總算是體會到,果然是火炬能夠讓人灰飛煙滅的。
幾乎是一步三挪地挪到了安陽身邊,安陽隨便一伸手,就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安月的神經繃得更緊了,雖然這種坐姿對她來說都那麼多年了,早該已經適應了,可是卻偏偏依然無法習慣,而且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就越來越有一種如坐針毯的感覺。
“以後下了課早點回來,別在路上耽誤,你年紀還小,會容易上當受騙的,忘了小時候的事情了?”最後一個字安陽說的微微揚聲,果然讓安月身體一顫,小時候的悲慘遭遇是她永不能釋懷的噩夢。
滿意地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點了點頭,安陽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一手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耳垂,湊過臉去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