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回到六年前,謝麟就不會去小吃一條街,自然也就不會碰見那個犯了癲癇病的司機。
所以,謝麟的人生中本來就不會有這件事,他本來就不該出現在小吃一條街,即便她救了他,卻不能算是改變了他的命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陸靈犀和裴正鈞的命運是否改變,暫且看不出來。
還有陸鵬,陸萌,張淑華,費如海,她都挨個挨個的想了一遍,甚至那個小偷,如果沒有她,是不是也會早晚被警察抓住?
未知的太多,她無法確定。
如果改變了會怎麼樣,究竟會是什麼後果?周以檀會不會告訴她?
寂靜空曠的夜晚,扶曉焦慮擔憂到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這個時鍾隻能收到信號,她滿心疑惑,急得發瘋,卻沒有辦法向周以檀傳遞信息,除了等待,毫無辦法。
她疲倦的閉上眼睛,奢望著一睜開眼,自己已經回到了師大附中的那所房子裏。
然而並沒有出現奇跡,噩夢中醒來她依舊還在費家的客房裏。時間還早,窗外的晨光清淡如初秋,不似正午時分的熱力滾滾。
放在枕頭邊的沙漏時鍾一切如舊,時針、沙漏、鍾表依然以一種慢悠悠的速度不疾不徐的速度運行。
她走到桌前,在那本台曆上畫上一道紅線。
此刻,離張淑華所說的十五天之期還有八天的時間,她會不會在八天之後,順利的回去?原本無比自信的她,在經過昨夜之後,完全沒有任何的把握。
外麵靜悄悄的,她悄悄上了樓頂,自動噴霧機給花澆過水,水靈靈的玫瑰在晨光中嬌豔欲滴。秋千架上飛過兩隻不知名的小鳥,天空呈現出明朗的顏色,周圍一片寂靜。
遠處的公園裏有晨練的人群,她心事重重的坐在秋千架上,睡眠不足,卻毫無困意。
“小扶你起這麼早啊。”
旁邊的頂樓上傳來張淑華的聲音,扶曉扭過臉,衝她笑笑:“阿姨早啊。”
“昨天晚上洗的衣服忘了拿上來晾,瞧我這記性,歲數不饒人啊。”張淑華一邊晾著衣服,一邊說:“陸萌說你課講的特別好。”
扶曉一時間沒聽清到底是陸鵬還是陸萌,便又問了一遍:“陸鵬嗎?”
“陸萌,萌萌。”張淑華笑吟吟說:“我普通話不標準有點口音,陸鵬和陸萌發音又接近。老陸也經常聽錯。”
扶曉聽到這兒,忽然間心裏一動,或許她想多了,可能當初在醫院裏,張淑華說的就是陸萌,但是因為口音問題,她聽成了陸鵬。
如果真的是陸萌,那應該表示,結局應該沒有改變,自我安慰了很久,她輕步下了樓。
季脩筠剛好從外麵跑步回來,笑微微望著她,眉梢眼角都是喜歡,毫不掩飾的喜歡。
扶曉想起了那句don''tchangeanything,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接受了他的告白,是否也算是改變了他的命運?
如果沒有遇見她,他或許很快遇見另一個喜歡的女孩兒,或許在還沒等六年的時間過完,沒等再和她重逢,已經邁入了婚姻的殿堂。
她忽然間想起來,自己和他重逢的時候,甚至也沒問過他是否已婚。
他會不會已經結了婚?三十一歲的男人,似乎已婚的可能性比未婚更大。想到這兒,心裏真是無法言喻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