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這麼近,這麼久,這麼肆無忌憚的直勾勾看她,還沒被她打。

行,裴正鈞你是第一個。

她緩緩站起身,慢慢坐回去,目光看著對麵的人。

他恍若無意的衝她笑了笑,唇角,眼角都仿佛有細細的花開,那一刹真是春意無邊。

許琳琅心裏驚了一下,他怎麼笑的這麼妖嬈,不對,妖孽?也不對,想來想去,卻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隻覺得心裏癢癢的,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要撲過去將他□□一番,叫你笑,笑個毛線啊。

季脩筠和扶曉久久不來,篝火即將熄滅,眾人要回去休息。

許琳琅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頭看著裴正鈞。

他還坐著岩石上,單腿支地,若有所思的目光,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唇邊一抹笑意,依舊是勾魂攝魄。

一叢即將熄滅的篝火,光芒漸暗,他的身影愈發孤清,喝完的啤酒罐在他手裏捏來捏去,仿佛是在想事情時的一個習慣性動作,卻是極度的優雅風流。

許琳琅不由自主的折回去,停在他麵前:“你走嗎?”

裴正鈞抬起眼眸,對她笑了笑,而後站起來。身體卻徑直就朝著她撲過來。

許琳琅大驚失色,急忙扶住他,“你喝醉了?”

裴正鈞扶著太陽穴,回答“沒有。”很清楚很有條理的回答,可是腳步卻是虛的。

許琳琅笑:“你明明是喝醉了。”

她個子很高,在他麵前卻依舊矮了大半個頭。扶著他有點吃力,手伸到他的腋下,捏到的肌肉卻不是想象的文弱纖細,很有力氣的感覺。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腋窩,他閃躲了一下,又是□□無邊的一笑。

許琳琅眼前有點金星亂冒,仰頭吸了口氣,微微眯起眼睛:“裴正鈞,我警告你,你再這麼對著我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裴正鈞唇角勾起笑意,眼中仿佛浮起層層疊疊的波瀾,漩渦一般的笑容和眼神。

許琳琅再次深吸了口氣:“好,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裴正鈞把她的手從腋窩下拿下來,對她笑笑:“好癢。”

我的天,他還怕癢!許琳琅心裏簡直被勾的火起,抑製不住□□他的衝動,踮起腳尖往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裴正鈞竟然很淡定的伸出漂亮的手指,摸了摸嘴唇,而後指尖放在嘴裏嚐了一下,挑挑眉頭,問她:“草莓?”

許琳琅心說,這是你自找的,居然敢做這種動作來誘惑我。

毫不客氣踮起腳尖再次狠親一次,嘴唇在他的唇上還刻意狠狠摩攃了幾下,然後問:“是草莓味嗎?”

“嗯。”很清楚很有條理的回答。

許琳琅甚至有一刻間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醉了。

正要再次□□一次看看他到底醉了沒有,身後傳來季脩筠的聲音,她立刻扭過臉,果然是扶曉和季脩筠兩人。

許琳琅清清嗓子,“不滿”道:“你們怎麼才來?”

季脩筠忙扶住裴正鈞:“又喝醉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看他說話很清醒,可是走路卻不穩。”

“他喝醉就這樣。”

“這人酒量很差,才一罐啤酒這樣了,還怎麼在外麵混,不好好看著,喝醉了酒貞操都沒了。”

季脩筠忍俊不禁,“許琳琅你小姑娘家家的。”

“我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就不能說句實話,你看看他,一喝醉就風騷成什麼樣了。”

扶曉笑得直不起腰,許琳琅也笑。